辛悦父亲摇摇头,他在尽力忍着,不在题安他们面前哭出来:“我们给不了孩子更多,孩子一定遇上什么过不去的难事了。
悦悦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我的肩膀上。
我举着她跑,她看着旋转的风车,别提有多高兴了。
女儿大了,跟父亲的话也少了。
我的化程度不高,能给她的建议也少。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她的妈妈虽然读过,但精神不稳定,也给不了女儿建议。
我想,悦悦就是无处可说,才把自己憋坏了。”
题安说:“您介意我们看看,辛悦留下的东西吗?”
辛悦父亲说:“您二位随便看。
不过请稍等一下,我带着辛悦妈妈出去转转。
我怕她精神受到刺激。”
题安想到什么,问辛悦父亲,“辛悦妈妈是多会,得的精神分裂症。”
辛悦父亲叹了一口气,“结婚前就发作了。”
题安看着辛悦父亲,蹲在辛悦妈妈面前,握着她的双手。
像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语气,“外面有很美的落日,你想不想去看看?”
辛悦妈妈点头,“想。”
辛悦爸爸拉着妻子的手,慢慢走出家门。
两个老年丧女的人,相互搀扶,蹒跚着走下楼。
题安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他和梁落戴上手套,拉开帘子。
辛悦的个人物品不多,很简洁的床铺。
一个小小的桌,桌上放着两摞高高的。
桌的抽屉里,是两张病历诊断。
三年前辛悦被医院诊断为暴食症和抑郁症。
梁落问题安:“队长,你刚才问辛悦父亲。
辛悦母亲是多会得的精神分裂,是不是心中想到,精神分裂会遗传。
辛悦可能是遗传了她妈妈的精神分裂症,导致的抑郁症和暴食症?”
题安说:“是啊。这种病会遗传。
如果基因携带,再遇上触发机制。
辛悦很可能是精神分裂,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梁落说:“队长,要不我去调查一下,辛悦母亲家那边,有没有精神分裂的基因携带?
这种病一旦遗传,每代或隔代,都会有那么一个。”
题安说:“好的,咱们现在先把辛悦,以及她父母的社会关系走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