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终于见到连负霜的真容,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她很美,身量纤长,同时有着恰到好处的肌骨,不过分丰腴,也不会叫人觉得干瘦,脸庞精致美丽,就像是女娲亲手雕琢出的美玉,通身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可最绝的还不是这令人心生向往的美貌,而是那叫人挪不开眼的忧郁气质。
她的忧郁不是林妹妹般对影自怜,独自黯然神伤的凄惘,而是求之不得,痛苦煎熬中的生出的绝望,可偏偏这绝望中,还带有几分想要毁灭一切的偏执与癫狂。
病娇美人感到痛苦,又感到疑惑:“为什么我是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他们都不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负霜悲悯地再看她最后一眼:“如你所愿,我会带你找到答案。”
短暂的失重感过后,负霜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听见“滋啦——”一声,紧接着领口一凉,单薄的布料被粗鲁地拽走。
负霜心里一惊,猛地睁开双眼,双臂正被人大力禁锢住,且有不怀好意的人正在上下其手!
“我去!”
她挺起脖颈,手腕微一用力,便挣脱了对原主来说无法对抗的桎梏。
紧接着,负霜收回双手,然后一手护住身上衣服,另一只手一拳擂上面前人的下巴,趁着对方吃痛后仰之际,再一脚蹬开,最后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暂的几秒内,当负霜警惕地站起,观察四周之时,怒喝声、惊呼声和适才挨揍之人的痛呼声才刚落地。
“叼你老母咩,台词错了,真系白痴!”
“搞咩啊——g!”
“啊——”
旋即,众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圆得像是能塞下整颗鸡蛋,不可置信地看着负霜和被负霜捶到一边吱哇乱叫的男人。
眼前是个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上粉色纱制的帷幔正随风飘扬,而亭子的中间,赫然是极大的床铺,负霜穿来之际,正是被男人压在这床铺上行不轨之事。
自己穿着清凉的古装,男人虽然上身赤裸,却也是古人装扮,但这并不是古代,而是九十年代初的华国香江。
这一时期的香江,秩序混乱,却又有着超越内陆绝大部分地区的繁荣。
而因为一些特别的经历,这里的人们的思想也十分割裂,极度的封建传统与极度的开放通达并存。
环顾四周,几十号人围着这小小的亭子,摄像器械对准了亭子内的好大一张床,众人视线的核心,亦是在此。
刚刚,原主正在拍摄她人生中的第一部风月片。
风月风月,风花雪月,风月片的另些名字更通俗易懂,一针见血——成|人|电|影、三|级|片。
九十年代以及千禧年,香江等地的风月片盛极一时,其中当然有揭露人性、启迪人生的优秀电影,然而更多的,却是利用某些限|制|镜头吸引人们观影,从中牟利。
制作者、资方无所不用其极,力求最大限度吸引人们眼球,无数人从其中赚得盆满钵满,也有许多人在其中充当了被剥削的角色,在心里留下一生都无法祛除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