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负霜因为生物钟的原因早早就醒了,却没有离开被窝的打算,负霜鸟也是会赖床的!
期末考结束了,现在是完美的寒假。
门外传来喧闹声。
客厅里,于芬做家务时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她打开门,发现是两位警察。
“宜市兴华区公安分局民警,依法执行公务,这是我们的证件。” 警察出示警察证。
见到于芬诧异的表情,他又补充道“是付双同学的家长吗,付双同学在家吗?不要紧张,我们是来询问点问题,了解了解情况的。”
于芬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露出客气的笑容:“里面请,小双她还没起床呢,真是不好意思啊,可能要稍等一会,我去叫她。”
民警露出和蔼的笑容,“没关系没关系,真是打扰了。”他其实根本不觉得有来这一趟的必要。
于芬转身去敲了负霜房间的门“小双——小双快起来,有警察叔叔来了,要问你事情呢,快起来。”接着去为警官们泡茶。
负霜揉揉眼睛,坐起身子,感受到被窝外的凉气,叹了口气。
什么社会人?还不如刘子豪他们硬气。
负霜洗漱完毕,走到于芬身边坐下。
民警拿出设备和纸、笔,开始询问相关情况。
“是这样的,付双同学,你能跟我们讲讲你昨天放学之后的行动路线吗?”一位警察叔叔率先开口。
负霜露出迷茫的眼神,她有些羞涩地看向出声的警察:“昨天放学?昨天是期末考试,我考完试就回家啦。”
正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详细补充道:“我、我中间去网吧了。”说完偷偷瞄了一眼于芬的脸色。
于芬不赞同地瞥了负霜一眼。
警察皱眉,提出要求:“能说的详细点吗,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
负霜挠挠脑袋,思索了一下,温声细语地说:“昨天放学的时候都五点半了,我去骑自行车,但是自行车又坏了,我就只能自己走回家啦,中间想起来有点事儿,就拐去莱西网吧了,路程有点远,到网吧的时候应该是六点半以后吧。
我在那里呆了十来分钟就走了,然后就直接回家了。”
警察正色道:“我们问问题你要说真话啊!”
负霜被吓了一下,似是有些紧张,坐直了身体,忐忑不安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去了网吧完就回来了,网吧里有监控的,网管肯定也记得我,我还买了一包辣条呢。”说完她又偷偷瞄了一眼于芬,然后补充“接着就直接回家了,这附近应该有邻居看到我回来了,那时候天都黑了,我还闻到王奶奶家做红烧肉了呢。”
另一个警察叔叔兢兢业业地记录着。
“你刚刚说又?你的自行车经常坏吗?”
负霜低头羞涩一笑:“嗯嗯,是呀,它有点旧了,老是坏。”
警察看着面前静的小姑娘,问道:“你跟你们班李晓云同学关系好吗?”
负霜脸一下就垮起来了:“不好,她坏。”
警察见有些内情,就立刻追问:“哦?你们怎么了?”
负霜撅了一下嘴巴,对警察吐槽:“她以前老是说我坏话,还踢我的自行车,我自行车老是坏就有她的【功劳】,她还撕我作业本,我跟别的同学闹矛盾,她总是要跳出来拉偏架……”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抿嘴笑了一下,很是愉悦的继续回答:“不过最近她没有再欺负我了,她可能是认识到她的错误了吧。”
警察回想见到李晓云时对方的神态和供词,撇撇嘴又诘问道:“你是不是偷录她和男生了?”
负霜脸一红,结结巴巴说:“我、我没录她……”她躲避了警察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真没录她,我那天就是看见了,但、但我一直都没告诉旁人,直到那天,我跟刘子豪闹矛盾,她又出来拉偏架,我实在是气急了,才说出来的,她、她气急败坏——”
她又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警察才说完事情的经过“她气急败坏,还想过来打我,我、我就骗她说我拍了他们,让她不要惹我。”她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看着眼前女孩儿再正常不过的表现,警察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职业病也太严重了。
但是程序得走完,他又盯着负霜盘问:“那你昨天回家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其他特别的人嘛?”
负霜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特别?要说特别的话,我昨天回家路上在一个小巷子里面看到了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人,有点特别,但我没敢多看,扫了几眼就走了。”
警官来了精神,不由地追问道:“记得他们的人数、长相吗”
负霜摇摇头,轻声回答:“不记得了,我没仔细看,就顾着看他们的头发了,哦对,其中有一个是绿色的,最特别!”
警官哑然失笑,又来回盘问了好几遍,见确实没有什么嫌疑,打算结束这次的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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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一直没插话的于芬露出疑惑的神色,询问民警:“警察同志,我可以问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警察表情和缓,娓娓道来:“告诉你也没什么,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那个李晓云父母来报案,说他们的女儿被同学协同小混混打了。
然后李晓云告诉我们是负霜同学先打了他们十几个人,然后她又被孙勇殴打,现在住了院。”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负霜,补充说明了一句“孙勇就是付双同学看到的李晓云的男朋友,她说是因为付双同学打了他们,然后孙勇恼羞成怒,迁怒到她身上,才把她打了一顿。”
于芬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声势铿锵道:“他们怎么能这么攀扯别人?打了十几个人?警官您看看我女儿的小身板,这可能吗?我女儿难道是什么拳击冠军吗?这也太荒谬了——”
警官安抚于芬:“我们当然知道这实在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们说了,我们就得来询问,职责所在,您体谅一下,不是要强行给付双同学定罪。”
他端起面前的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继续阐述:“我们又去逮捕了那些小混混和孙勇,他们的说词都牵扯到了付双同学,极有可能是串了词,我们这才不得不来。”
民警觑着于芬暴怒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地分辩:“我们是相信负霜同学的话的,什么一打十几,的确是太天方夜谭了。”他有点害怕于芬,暴怒的母亲最可怕。
他思考片刻,又沉吟道:“我们审问后猜测,可能他们本来是一伙的,故意破坏负霜同学的自行车,想堵截负霜同学,但是不知怎么的内讧了,就打起来了,审问时攀扯负霜同学应该是怀恨在心,想拉她下水。”这个猜测就合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