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脸说闹够了没有?当年你插我这一刀,怎么没想过今日呢?”乔尔嘉冷冷的看着他。
“你啊,是一开始就听说弟弟出来寻你那日被火烧了肩膀,所以执意如此吗?子怀行的端做得正,你是子怀一母同胞的姐姐,我们留着同样的血,姐姐你为何总是针对子怀?”
“子怀从未想过和你争任何东西。”
“姐姐不信,看看便是。”
说完,只将衣裳解开,当众脱下了外衣。
那身上可怖的伤痕让人瞧见生寒,那冒起来的横肉全是被火烧伤,让人望而生叹。
甚至还能瞧见大面积的漆黑,几乎肉都被生生剜掉一块。
至于肩膀,早已被火烧的看不出一丝剑伤。
众臣面色微变,那乔尔嘉若说的是真,乔子怀只怕远远比眼前更让人恐怖啊。
光是这用火烧伤自己便不是常人能够忍受。
“这里,是当初听说姐姐上京途中被劫匪暗杀,弟弟出来寻找姐姐伤的。”乔子怀指着背上一道伤痕缓缓道。
“这里,是弟弟寻了过去,被人纵火所烧。”
“至于这里,是姐姐小时候闹着要玩父亲佩剑,但又担心父亲责骂,便用佩剑伤了子怀,作为证据。最后子怀被父亲责罚关了三日禁闭。”
乔子怀指着脸上脖子上一道伤,那道伤看起来很深,众人纷纷朝乔尔嘉看去。
“是啊,可是一切不都是你撺掇的么?”乔尔嘉低笑一声。
“我自以为受宠,原来啊,也不过是你的挡箭牌罢了。只有我在前面,你才能安稳无恙的长大。你瞧瞧,每每被刺杀的,永远都只有我,是不是?”
“父亲啊,你说说,你是怎么才能订下,刚出生的我就背黑锅的?”乔尔嘉转头看向十王,十王此刻捂着脖子,眼前阵阵眩晕,总觉得自己要失血过度而死。
好在太医背着医药箱慢吞吞的来了,瞧见十王这脖子狠狠的吸了口气。
“依稀记得,当初是朕救下的你吧?”陆封安瞧见底下兄妹相对,瞧见对方眼中皆是杀意,不由叹了口气。
都是那该死的权势害人啊。
“是啊,当初您来时,臣正用剑刺穿他的肩膀。是您来了他才落荒而逃。”乔尔嘉跪在地上道。
她如今也明白了。
前世自己死了,是因为陆封安也没了,在陆封安身子里的,是池二姑娘。
这一世,池二姑娘活着,陆封安便正好救了自己。
说来说去,她的恩人一直都是池二。
陆封安???
“朕当初可是对他出过手的。不知你可还记得?”陆封安微微勾起嘴唇。
乔子怀身形微顿,袖子下的拳头微微握紧。
“乔公子自幼没什么肌肤疾病吧?”陆封安轻笑着问道。
乔子怀抿了抿唇,双手行了一礼:“并未。”
语气微颤,呼吸渐渐有几分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