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忽然的一天,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了夏渊面前,她仿佛天使降临凡尘,怜悯这个孩子,给予他光芒与希望。那是夏渊一直都想要的“出路”,那个女孩子有能力让他离开家族,有能力让他脱离苦海。
她问夏渊愿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庭,跟着她一起去给予其他和他一样苦难的孩子光明,夏渊答应了她,握住了她洁白的素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与光明相连,眼中的那个女孩子仿佛就是光辉的未来。人生似乎开始有意思了。
他去了约定的地点,给萧长风留了一封信,约定五年后再见。
可在约定的那座山上,女孩子没有来,夏渊就傻傻地等,可他所期待的东西到底是没有来临,最美的东西没有降临。后面下雨了,暴雨倾盆。他站在雨中,仰头望天。他觉得好累啊,好辛苦啊,为什么那个女孩子可以这么残忍呢?让他看到希望可却又把希望拿开。他忽然哭了起来,很难过。
可后面,一道紫色的光彩划过天空,仿佛流星一般,可那不是流星,当夏渊意识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带着强烈的光和热冲向了夏渊,最终没入夏渊的胸膛,夏渊因此昏死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市里的网瘾管教所。他被家族找到了,但他去赴约那天是家族重要的祭祖日子,他却跑了出来,家族对他很失望,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一番彻底的管教,就把他送到了这个网瘾管教所,让一位柳教授好好改造一下他的身心。
他到底只是一颗家族的螺丝钉而已,螺丝钉是不需要思想的,在那里立着就好了。
一开始夏渊还觉得自己内心坚定不会被改变,可后面他发现他错了,几个“盟友”按住了他,但夏渊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把他们甩飞出去,这样强烈的抵抗行为得到的是更强烈的惩罚。
机器打开,“滴滴”,“滴滴”,“滴滴”,第一下下去,夏渊眼前看到一道白光,类似闪电,贯穿左右。他想张口大骂,可第一个音节都还没法出,第二下就已经上了他的脑。十几下后,,夏渊虚脱了,所有的力气在挣扎中用尽。
主治医师笑眯眯地问他,知道错了吗?
夏渊如果放在以前肯定会说我错了,因为他知道那样就不会再痛下去了,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低头,一股莫名的情绪自胸腔涌上大脑,他冷笑了起来,下场自然是不会好过。
后面主治医师不敢再电下去了,怕直接把人弄死了,所以他先把夏渊关了起来,打算慢慢来,电你几个月看看你还敢犟吗?其实他错了,都不用几个月,如果明天他还敢电夏渊,那融合了“魔源”的夏渊会很轻松地挣脱出束缚服然后拧下他的脑袋。
“夏渊?夏渊,还活着吗?”熟悉的声音传入夏渊的耳中,仿佛黑暗之海中的一束灯塔,夏渊惊醒过来,忽然发现不痛了,而且身体有说不出的舒畅,白天电击的痛感都消失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杀意,他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紫意,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杀光这座网瘾管教所里的所有人,再杀光自己家族的所有人,然后是这座城市,这个世界……
但那股杀意被压制住了,最好的拍档来救自己了!那种温暖化为了囚笼,将恶魔困在心底。他压低着声音说道:“长风,我在这里。”
“呼,我先想办法把锁弄断……还好筑基了,不然要搞这种锁还真是麻烦。”萧长风小声咕哝着,他刚才在这里找了一圈,确定了附近没人,一些值班人员也都入睡了,这让他不由得吐槽起来,这样的网瘾治疗中心真的大丈夫吗?不怕人跑了吗?
随后夏渊就听到咔擦一声,门打开了。萧长风站在外面,他穿着一身道服,胸口上的勋章上一个“萧”字龙飞凤舞,他想起来了,今天萧家好像也有重要的活动,萧长风身为一个旁系弟子的确有必要穿戴正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见到萧长风,夏渊激动地想哭。
“消息早都传开了……班上老师拿这个吓唬我们,说以后要是再不好好学习父母就会送我们进来和你一起被电,我当时还有点不信,毕竟你不是写信给我告诉你跑路了吗?可后面还是有点不放心,问了你的那个叫夏颖的妹妹,晚上还梦到你被人家电,就过来看一下了……”萧长风小声道。
“你……我……”夏渊压抑不住了,内心的愤懑,痛苦,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扑在萧长风身上,纵声大哭,这吓了萧长风一跳,一边堵住他的嘴不让夏渊发出声音一边带着夏渊往外溜。
他也不知道该让夏渊去什么地方好,夏家肯定是没法回去了,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给夏渊一个庇护的场所,但这个网瘾治疗中心,这座城市肯定是没法待了,现在先离开这里,以后再慢慢从长计议。
“长风,你筑基期了?”路上,夏渊摸了摸萧长风的肚子,想感受一下道基是什么东西,他的家族里有很多这样的人,但他们嫌弃夏渊,怎么可能会让他碰。
“恩,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筑基期的弟子在旁系中还是很少的,我也算个稀有动物了……”萧长风说道,青色的风真元将他包裹着,他带着夏渊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这就是大破灭的开端啊……连接一切,破坏一切,世界的毁灭者,令人绝望的魔主。”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叹,一位白衣男子走了出来,望着萧长风带着夏渊离去的身影,不悲不喜。
“所以林轩你是要提前扼杀这个灾害吗?可是有我在这里,你做不到。”又一个人出现了,他全身笼罩在黑紫色魔袍里,看不出五官,只有白净的手脚伸出,但紫色的眸子却在黑雾中无比耀眼。
“不想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力量改变过去了,回到这里,只是静静地见证。”白衣男子说道。
“是啊,见证,这就是一切的开端。”黑袍男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