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思榆和周围的侍卫们都一一呆住了。
枫焱穿过了尧都的胸口,但并没有直穿心脏,尧都目露惊骇之色,他微微垂眸,只见胸口血液不断流出,源源不断,亦是触目惊心。
这一刻,周围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到只能够听见血液从尧都身上滴落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从未想过,虞珩竟是这般举动。
血液不断流出的声音,皮肉绽开的痛苦,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
虞珩冷然道:“本王最讨厌撒谎的人了,唯有杀之,方可解心头之恨。”
话语刚落,尧都真的是害怕了起来。
“我……可是御水王城大家族之一,若是在你天虞王城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算是王子也是赔不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尧都撒口便大喊道。
顶着胸口的疼痛,亦是难受。
虞珩笑道:“是吗?那要不,你就先死在这里可好?”
他的那一抹笑容,还真的是.....
尧都无话可说,齐温更是看得有些惊人。
“为了一个女人,殿下何苦其至?我等私下解决不好吗?”尧都不依不挠。
虞珩负手而立,冷道:“她乃是本王的贵客,你说,你也是王城贵客,竟做出这等事端,你说,该如此私下解决才能够让本王满意?”
尧都慌了,见虞珩这般模样,怕是真的是说到做到。
“殿下不可,他可是王后寿宴宴请贵客之一。还望殿下三思。”齐温急急出声。
虞珩顺声望去,“本王还没有计较你私自带思榆出去之罪,你如今可是有理了?”
他红袍一挥,齐温竟是飞出几十米去。
其他人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急了虞珩。
虞珩看了尧都一眼,“你说,我母上到底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本王?”
尧都呆住了,没想到,初见虞珩,竟是这般景象。
“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虞珩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男子声音。
他转身一看,却是一名身着锦衣长袍,发丝盘起,五官精致细腻的男子。他面色柔和,端正雅芳。身后跟有两名侍从。
虞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他拱手道:“在下名为尧江,乃是尧都其兄长。与家弟一同前来天虞王城,不料失散,见过二殿下。”
尧都的兄长尧江,乃是御水王城尧家大公子,尧江和尧都可不一样,尧都乃是一名纨绔子弟,玩世不恭到处惹事,而兄长尧江则是一名声评极好的,他的性子正好与尧都相反,他稳重肃穆,做事认真,与尧都不一样。
“尧江?”听闻名讳,虞珩表示还是有听说过这人的名号的。
“怎么?若是来为尧都求情的,你可以离开了。”虞珩冰冷的语气竟是叫尧江面不改色,依旧是一脸柔和之色。
尧江淡淡的说道:“家弟之事,我自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怕是家弟之事,也轮不到殿下私自判决的吧?”
虞珩冷笑一声,“那难道就是你来做主的吗?他每犯的任何一条罪,都让本王觉得不齿。”
尧江并未言语,他抬起双足,渐渐来至思榆眼前。
思榆手中无染未动,言语却已表明,她微微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虞珩见状,便眼光一冷,冷声吼道:“你敢动她一分试试?”
此番语言,霸道且骇人,叫人听了着实是害怕。
尧江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朝着眼前的思榆,弯身九十度躬身一礼。
思榆和虞珩同时震住了。
“家弟胡闹,还望姑娘恕罪。家弟无心伤及姑娘,只是刀剑无眼,反倒是害得姑娘这般狼狈模样,姑娘修为尚浅。相比上先前得了谁人的灵力才勉强化为人形,家弟身旁之护卫比姑娘修为甚广,相比许是灵力伤到了姑娘。只是在下学识尚浅,竟是看不透姑娘真身。”尧江淡淡说道。随后,袖袍一挥,一道灵力挥出,落于思榆眉心之中。
思榆呆了一呆,这才反应过来。
虞珩微微垂眸,不说话。
“在下已经剥离了自身的二十年灵力给姑娘了,不知殿下可否就此绕过家弟,家弟受了殿下一剑,也算是受了应有的惩罚了。”尧江转身对着虞珩,也是躬身一礼。
虞珩沉默了一会儿,便转身过去将自己的枫焱从尧都身上拔出。
‘刺啦’的一声,尧都惨叫一声,没有了枫焱的支撑,便狼狈的滑落下地,迅速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伤口流出的血液。
虞珩一脸险恶的甩掉了枫焱上面的血迹,‘挣’的一声回鞘。
虞珩又走回到了思榆身旁,眉眼一冷,看了尧都和尧江一眼,“下次若是这般无礼,别说是本王府上的贵客,你若是敢对天虞王城其他民众这般动手,本王亦不会留情。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后果自负。”
话语刚落,虞珩一挥红袍,带着思榆一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尧江见虞珩和思榆消失不见后,这才唤自己周围两人过去扶起尧都。
尧江过去施法止血,尧都这才没有什么大碍。
尧都重重的咳嗽了几阵,眼眸狰狞可怕,他撕声道:“兄长,为何要放过他们?凭我们的家族势力还不能够打压他们吗?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