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能阻拦车驾,说明他定然是打探了天家行踪。
要知道,刺探天家行踪,罪同弑君,当诛连九族!
更让老朱、朱标不爽的是,这毛骧明明已被免去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可偏偏他还能打探到朱标出宫的消息。
足以见得,锦衣卫中还是有不少人效忠毛骧。
“小子!”
见朱标不语,老朱脸上挂上寒霜,愈发没好气道:
“倒不如让咱出面,替你处置了毛骧。”
“也算在你登基前,替你解决麻烦。”
“不必,父皇。”
朱标强压心头不爽,默默说道:“毛骧,儿子亲自处置。”
“毕竟他在儿子手下多时,也要有个始终。”
见朱标如此坚持,纵然老朱心头对毛骧很是不喜,但依旧没有继续说下去。
待车驾抵达皇宫。
老朱朝谨身殿走去的同时,朱标大步朝太子东宫走去。
也是远远看到姚广孝等在东宫门前,还不等他开口,朱标刚一走近便沉声斥道:
“传令!毛骧府前护卫,杖责二十,罚俸一年!”
“传令徐允恭、李景隆二人,从五军都督府调派人手,守在毛骧府前!”
“若再让毛骧出府,护卫尽数斩首!”
待走入东宫,朱标继续吩咐道:“让蒋瓛滚过来见孤!”
看着少有情绪波动的朱标,此刻竟如此震怒。
原本有事禀告的姚广孝,此刻站在一旁,压根不敢开口。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蒋瓛一路小跑赶到太子东宫。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秦王朱樉、晋王朱棡。
“现今锦衣卫由谁接管!”
听到朱标怒声质问,朱樉、朱棡吓得不敢言语。
蒋瓛无奈,只好上前一步,拱手低声道:“属下暂领锦衣卫,只不过没有殿下令旨,不少锦衣卫不愿听命。”
“反倒是孤的不是了!”
此话一出,蒋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属下不敢,属下失言,求太子责罚!”
“孤如何敢责罚尔等!”
“尔等锦衣卫、你等暗卫手眼通天,天家行踪都能探听清楚。”
“今日毛骧能阻拦天家车驾,那明日他是不是能埋伏刀斧手,刺王弑君!”
朱标的怒斥声在众人耳边盘旋。
一时间,饶是朱樉、朱棡还有始终未曾开口的姚广孝齐齐跪在朱标跟前。
“查!”
“查清楚是谁将孤的行踪告知毛骧。”
“一炷香的功夫,孤要看到贼凶!”
“属下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蒋瓛说着快速起身朝门外走去。
还不等他走出两步,只听朱标继续说道:“秦王晋王同行!”
“臣弟领命!”
“臣弟领命!”
待三人走后,朱标怒气不减,看向一旁的姚广孝道:
“何事禀告。”
“回殿下。”姚广孝强压心头悸动,忙拱手道:“毛骧求微臣进宫面见殿下,言说费成仁等官员乃不法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