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天地志狼忽地一撤长剑,陡然挺剑恶狠狠地向左慈的咽喉刺来,长剑刚伸,只见剑影叠叠“嗤嗤”剑气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同时响起。
左慈微一晃身,避过天地志狼的右手刺来之实剑。他倏出左手闪电般扣住天地志狼的握剑手腕。同时,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额上。
天地志狼被左慈这一掌拍下,随只觉脑内一昏,人便轰然倒下地来。
莲花见状,随奔至天地志狼身旁,急急地道:“志……志狼!”边俯下身轻摇着天地志狼,却不见其动弹……
莲花抬首焦急地向左慈问道:“前辈!志狼他……你该不会……!”
左慈未待她道完,便摆摆手,微笑着道:“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顿了顿,左慈面色凝重、惊讶地续道:“志狼……万未料到你功力会精进得如此之快,这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时,刘备与张飞二人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刘备边跑边急急地向莲花问道:“志狼他出了什么事吧?莲花!”
莲花注视着他们,轻轻地道:“啊!玄德大人,张将军!这位前辈说志狼只是昏了。”张飞连声笑道:“嘿嘿……!刚才我们见志狼这小子执剑向你冲来,可把我和大哥吓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抛去,谁知他却用单臂就给挡飞了,这小子的功力竞这么高的吓人……现在躺下来,也该让他停一会儿了,不然……”
他身旁的刘备见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随侧首向他瞪了一眼,张飞便低头不语了。
此时,左慈走上前来,对刘备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刘备与张飞皆惊讶地注视着他。刘备正欲答话,却闻左慈朗声说道:“老朽名叫左慈,因为不肖弟子中了敌人的幻术而暴动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赶来惩戒他的!”
话音未落,刘备便大惊失色的急急地道:“啊!原来你老人家就是‘龙之军师’的师父左慈先生了!”
旁边的张飞惊讶地打量着左慈,暗惊道:“啊!这个老头就是教志狼那小子‘云体风身’之术的师父呀!嘿!刚刚他一下就击倒志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刘备心躬身作揖沉声道:“请恕在下失礼!先生的大名我们常听志狼公子提起,今日有幸一睹先生仙颜,真是有缘……”
左慈摆摆手,低沉地道:“这些客气的言辞等会再叙不迟……”
刘备闻言,随之一愣,不解其意。
只见左慈右手向后面大道的一片山丘处一指,深沉地道:“你们看,后方地平线上扬起的一片尘土!”
刘备、张飞、莲花三人忙注目看去,只见后方已疾带驰来一队人马,只见尘烟滚滚,蹄声由远及近渐渐远来……
刘备惊骇万分的脱口惊呼道:“啊!敌人的大军杀来了!”
突然,他身后有人应道:“正是!那就是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大队!”
刘备与张飞突闻此言,齐转首看去,只见不知在何时他们身后己站着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刘备打量着他许久,始惊疑地道:“你……我记得你是……”
张飞怒气冲天的瞪着那年青人,大吼着接续道:“他就是‘虎豹骑’伍真!你这小子今天还敢再来”上次让你溜走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说着,张飞便挥拳欲向伍真击来。
伍真忙摆手退后两步,急急地道:“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张将军!”
左慈见状,伸手捋着雪白的长须,大笑道:“呵呵呵……张将军请不要动手!这小子他现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骑’司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和睦相处,好吗?”
刘备闻言,微笑着注视着伍真,高兴地道:“先生说的极是!因为,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多一个伙伴就多一分力量,敌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胁,所以,张飞你今后要与伍兄好好相处,不要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伍真闻言,戏谑地对张飞道:“玄德大人说的对!张将军,你听见了吧!”
张飞豹眼圆睁、气得吹胡咬牙,地毫无办法。
刘备见敌人正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忙急急的道:“好了!我们立刻赶回去吧,张飞、莲花!在敌人大队尚未追上我们之前,要尽可能的帮百姓们逃生!我们走吧!”
刘备正欲转身离去,忽听莲花大呼道:“请等一下,玄德大人!志狼他……他的情况有点怪异!你们快过来看一看吧!”
只见天地志狼面部汗如雨下,嘴唇青紫,四肢抽搐着……
刘备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一一?怎么会变成这样?这……”
左慈亦不禁惊讶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了,才会造成耗力过度,而出现这种情况!”
左慈说着,忙走了过来为志狼解开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状……
刘备让张飞将路旁的一辆因厮战时所遗下的大马车拉了过来,驾上马。左慈便将志狼平放车板上,为他号脉,莲花将爱琳也抱上马车后,给志狼擦着那不断流出的汗水。
张飞坐在车前,驾着马车。而刘备与伍真则乘马行在车旁。
张飞大喝,抖缰疾驰。一行人急急向前阵赶去。左慈坐在车上,注视着躺在车板上的志狼,他轻叹一声:“唉!”便摇头低沉地道:“志狼这孩子……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那心脏的异常鼓动,会引起他的呼吸困难,又由于他过度运动肌肉,而造成了痉部与发烧现象……老夫曾再三叮嘱过他,绝不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他却………!”
正在此时,天地志狼连连咳嗽,冷汗自面部顺着领下涔涔而下,流至胸前。
莲花见状,大惊道:“志狼!前辈!再这样下去,志狼他……”
左慈缓缓摇头,仍沉沉地续道:“志狼他现在成为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寒不已!他应该清楚‘云体风身’之术像一把双刃的剑,它能使人随心所欲地使出别人所没有的力气与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说是无坚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骑’大概连志狼的身形在哪,都无法掌握之时,便惨死于他手了!”
“然而,尽管它是一种超人的绝技!但技之基础乃在于人的肉体,现在的志狼还只是个成长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将‘术’用至极限,任‘狂气’奔流,那么其体内的筋骨、肌肉及内脏将会因适应不良……而像一块破布般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可是,志狼他却将这些我告诫过他多次的忌事竞忘得一干二净,唉……!”
左慈道罢,深深地悲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