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第一交响曲》第三章，《猎人的送葬行列》。”
艾莉丝看着他，笑了出来：“很厉害啊，拜森先生？居然答对了，艾莉丝要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你。”
她说着，银制的刀子就在宦玲丽的尖叫里把她的手指切了下来。
艾莉丝看着尖叫的宦玲丽，厌恶地撇了撇嘴：“在这样的地方失声尖叫真是太失礼了。”
她手指微动，放在桌上的热毛巾飞了起来堵住她的嘴，刚刚还在切手指的刀灵性地在毛巾上蹭了蹭，把自己的血迹蹭干净后就直接插到了她的喉咙里。
拜森眼看着那把刀在宦玲丽喉咙上捅了七八次，把她雪白修长的脖子捅成一片血肉模糊，只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在翻腾。
再确定宦玲丽再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后，那把刀又飞到另一块热毛巾上把自己像上次那样蹭干净。然后又回到那根被切下来的手指面前，把它切成三段，叉子自动将其中一段叉起然后飘到拜森面前。
血淋淋的断指就这么悬在拜森嘴边。
拜森看着全身软倒在椅子上，显然已经死亡的宦玲丽，再看看面前的那节断指，脚下就像被黏在地毯上一样，动都动不了。
“拜森先生，你为什么不张嘴呢？你难道也要拒绝艾莉丝吗？”
艾莉丝的小脸上带着难堪，看着拜森问道。
拜森听着她跟冉雪儿不相上下的甜美的声音，心底瘆得慌，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看一眼冷眼旁观的冉雪儿、辜苏和姜一程，心底暗恨，然后看向艾莉丝：
“当然不是，艾莉丝小姐您是这样的美好纯洁，就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这世上会有谁拒绝得了您？”
拜森苦笑一下：“只不过，最近我参加了一个非常神秘的仪式，无法进食肉类，所以只好与您的好意就这样擦肩而过。”
艾莉丝：“是吗？”
“是的，亲爱的艾莉丝小姐，您要相信，我说出的每句话都发自肺腑，没人会舍得骗您的。”拜森转头看向姜一程，以邻为壑，“不信您问问我身边这位姜先生就知道了。”
艾莉丝看向姜一程。
姜一程还抱着辜苏，与艾莉丝对视一眼，他笑道：“艾莉丝小姐应该听过中国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的心上人此时就在我怀中，现在的我除了我的怀中人，看谁还会觉得美呢？”
“花言巧语。”
艾莉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脸色就更冷了，她甚至连表面的礼仪都维持不了，直接拿起桌面上的刀子，向姜一程掷了过来。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说完的瞬间，她的刀子就到了姜一程面前。
姜一程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凶险，下意识屏住呼吸，连要挪个位置躲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辜苏伸手，直接握住刀身。
鲜红的血沿着她的手滴落下来。
她看向脸色更加难看的艾莉丝，笑了一下。
艾莉丝看着她接下自己的刀，恨恨地说道：“这个人不过是个负心人，你会后悔的！”
她说着，面容有些扭曲，然后趴到桌面上，浑身颤抖，像是正在遭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冉雪儿看着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神情也是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