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越泽觉得自己心很累,他没想到温听的身体居然连这么一点疼都忍不了。
他本来以为把手抽出来就好了,结果拇指脱臼以后,他竟然痛得整个手掌都好像麻了一样。
聂越泽:“……”靠!
他看向辜苏,辜苏无辜地回望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在聂越泽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辜苏终于看够了热闹(划掉)终于回神,把钢管放下,走到聂越泽面前帮他解开剩下的绳子。然后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你看看你的手,怎么弄得全都是血,呼呼——,痛不痛?”
很关切的语气,然而聂越泽却分明听见辜苏在心底骂道:聂越泽这个狗男人居然把我的手磨伤了!
聂越泽:“???”
他把手从辜苏手上抽回来,撕开粘在嘴上的胶布,刚要骂她就被她捂住嘴:“嘘,聂同学,小声一点,有什么事等我们出去以后再说。”
聂越泽被她手上因为翻东西沾上的乱七八糟的味道熏得头晕目眩,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浑身无力地朝着辜苏倒下去。
真·身娇体软。
辜苏突然被扑,面对突发情况,她一向身体动得比脑子快,也没想着接住他,反而立马就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从地上往后跃去,身手敏捷地跳开了。
聂越泽:“!!!”
在即将栽到地上的时候,他险而又险地把手挡在了面前才没有因为面朝天栽地的姿势弄伤脸。
聂越泽发誓,这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意愿而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他原本就痛得不行的左手拇指此刻雪上加霜,痛得他都快叫出来了。
靠!
然后他抬头看向辜苏,眼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你他妈居然敢躲!”
辜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阴暗的仓里,少年笑得如沐春风,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知道为什么,聂越泽居然从自己那张看了十六年的脸上看出来“风情”两个字。
“对不起啊聂同学。”
连声音都低沉沙哑得恰到好处,听起来分外撩人。
聂越泽:“!!!”
不过这一刹那的惊艳,很快就被辜苏的心声盖过去了,聂越泽听见辜苏在心底嫌弃极了地说道:聂越泽这狗男人居然敢用我的脸朝下倒,还好最后没有弄伤,哼。
聂·狗男人·越泽:“呵呵。”老子还比不上你他妈一张脸吗?你要是真的怕老子摔坏了你的脸,怎么他妈不扶着老子点!!!
他从地上爬起来,眼圈还红着,脸上满上泪痕,手因为刚刚摔在地上现在弄得都是灰,衣服也灰扑扑的,和一旁悠哉游哉的辜苏比起来格外狼狈。
辜苏摸摸他的头,聂越泽嫌恶地躲开:“别摸老子头!”
他可还记得刚刚她的手可是臭得差点把他熏晕过去,脏死了。
辜苏摊手,后退一步:“好吧,聂同学,都听你的。”
聂越泽见她拉开距离,心情好了些,伸手拍了拍衣服,正打算临时传授她一些逃跑秘籍,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