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被一个女孩拉着手走过一大片树林，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他们站在河流边上，听到有人朝天空呼喊的声音。
这些声音仿佛化为九天雷音，在他耳边震响，久久不能散去。
旋即，一场倾盆大雨落下，他想去拉身边女孩的手，却现手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叶晓很恐慌，他转头看去，就现有个黑色的人影就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利刃，正抵在他的心口上。
“你是谁！”
他大声喊道，叶晓张了张嘴，嘴里却传出一句话来：“我是谁？”
“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
“你要到哪里去？”
“我……”
叶晓愣住了，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把他从梦中给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啊！”
叶晓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要从床上起来，但一双有力的大手却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给按了下去。
“别起来，年轻人，给你做手术呢！”
叶晓抬头看去，只见苏老爷子穿着手术服，身边还跟着两个操刀的年轻人，在他的指导下，正在给他取出背部的子弹。
苏老爷子一边看着，一边惊叹道：“真奇怪，明明给你打了麻醉药，为什么还没真正开始取子弹，你就醒过来了？这麻醉药效果这么差的？”
“老师，要不要再打一针？”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年轻人问道。
苏老爷子看向叶晓，叶晓咬咬牙沉声道：“不用，我自己能来，把手术刀给我。”
那两个年轻人一脸古怪地看向叶晓，倒是苏老爷子盯着叶晓，慢慢点了点头，答应道：“好，那你就自己取出后背的子弹，那子弹差不多在你右肩这边，小心点，外面的肉都给你割开了。”
叶晓沉默点头，他接过手术，左手绕到了右肩这边，对着镜子，他的神情始终冷漠。
锋利的手术刀进入了叶晓那伤口中，一枚黄澄澄的子弹被取了出来，叶晓冷淡地扔掉手术刀，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全都出来了。
“止血，缝补伤口。”
苏老爷子立即说道，他的两个学生围绕着叶晓的上半身开始动手，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两人不时将目光投向叶晓，就像是在看一个怪胎般。
“别怪他们惊讶，就连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苏景怀老爷子左右看着叶晓身上的伤势，仔细数着道，“一二三四……足足十五道伤口，其中三道差点就可以成为致命伤，就恰好擦过脏器和动脉而过。”
“就算这处枪伤，其实原本应该击穿你身体的，但你硬生生用骨头挡了一下，把弹头给卡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苏老爷子看着叶晓，大概是被自己孙女凌晨喊起来，实在是有些疲累了，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置死地而后生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叶晓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掠过，至于到底怎么做到的，其中艰辛，又何足为外人道？
真当他曾经十几年跟着老头子苦训，是白训的？
“说吧，年轻人，你做了什么事，以你的身手都变成这样，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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