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娜死后,如同洪水猛兽般的矿化症便席卷了这座她曾经守护着的城市。矿化症样降临在了姐姐身上,于是她只能天天与妖谧住在一起并顺带养病。然而她的病丝毫没有要好转的样子,反而逐渐恶化,但这不过是悲剧的开端。
“姐姐。”妖谧很幸运,她没有被感染。只见她端着花盆从凉台边经过,姐姐则坐在摇椅望着窗外,“待在外面的感觉更好吗?”妖谧说着走向了姐姐。
待妖谧走近,才发现姐姐已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头也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花盆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妖谧害怕地冲到姐姐身边摇着她的肩膀:“姐姐!”姐姐的瞳孔放大,双眼无神的对着妖谧所在的方向……
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姐姐突然张口喃喃道:“妖谧……”
“姐姐!”
“离开……离开这里……”在断断续续的遗言结束后,她便停止了呼吸。
妖谧很清楚夺走了自己姐姐的性命的,正是那突如其来的矿化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杀死安娜的神秘人所造成的。她想过去复仇,但凭借自己还不如姐姐的实力,她明白这是做不到的。当然,她同样也明白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已经不宜久留,自己能做的就是趁着这病还没有感染自己时快速逃亡。
“姐姐……”回到现实,回想起曾经一切的妖谧忍不住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找到了!”澄突然冲了进来,“唉?怎么是你?”
“是你啊……”观察者也不慌不忙地赶到,他认出了眼前正在抽泣着的少女正是出现在酒馆的那位,“我还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火光……”
“对…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立刻就走……”妖谧擦了擦眼泪,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赶走了,在过去流浪的时候,这样的情况常常会有。
“喂!……”观察者说道,“我没让你走。”
“所以…你们是要……”观察者的话让妖谧产生了误解,她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两人,而是立刻做出了战斗的准备,“武力解决吗……?”
“好啊!我渴望战斗!”澄立刻露出了笑容,摩拳擦掌的就打算往前冲。
“你渴望个鬼。”观察者一记手刀敲在澄的脑门上,随后对妖谧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打算赶你走,只是因为这里有火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打算过来看看。”
“是……这样吗?”虽说如此,妖谧多年的流浪经验告诉她眼前的两人皆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所以依然没有放下戒心。
“她似乎是没认出我们,观察者。”澄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是吗?”观察者叹了口气,拉着澄往篝火旁靠近,火光逐渐照亮了两人的脸,正当妖谧见对方有所行动打算率先攻击时,发现眼前的两人正是之前在酒馆里遇到的堪萨斯的执法者与蓝发的顾客。
“观察者先生?!”妖谧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对方只是来占领此地的流浪汉罢了。
“……对,你是叫做妖谧……”观察者沉思了一会儿,才想起对方的名字,“你为什么要住在这?”
“啊…很明显吧,毕竟我无家可归……”妖谧说着,抱着膝盖蹲下了,“况且在其他地方的时候,就因为我是外来者,没人愿意让我借宿,我想堪萨斯恐怕也是这样,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这里睡下了。”
“让她待在这不是办法……澄,你家有空位吗?”观察者毫不犹豫地打算先坑好友。
“啊?”澄懵逼了,他的家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除了自己的一张床外,压根就没有别的地方能睡了,“你开玩笑吧,观察者!”
“…也是,只不过因为没人住,我很少打扫那个房间。”观察者的家里正好是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的,“恐怕她很难住的舒服,如果她愿意,我也没事。”
“我一向是无所谓的!”妖谧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毫不犹豫地说道,平常的自己总是睡在地上,从来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如今有着能睡床的机会,她立刻同意了,“……就算是埋伏,我的能力也可以让我轻易脱身。”妖谧这么想道。
“还真不客气……走吧。”观察者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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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澄,我是鱼人流法的创始人,同样也是你身边那位观察者的最强劲敌!”半路上,澄滔滔不绝地向妖谧介绍了一下自己。
“只是你自称而已。”观察者毫不犹豫地接话反驳道。
“别在意那么多细节!”澄尴尬地挠了挠头。而妖谧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我想听听有关观察者先生的事……”
澄愣了愣,随后便感觉到观察者那冷若冰霜一般的威胁的眼神,于是大声咳了咳:“啊…嗯…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本人比较好……”
没过多久,在一处路口,观察者与澄分别:“明天酒馆见了,观察者。”“嗯。”
道路旁的路灯不知为何,今晚并没有发出淡淡的微光,反而是直接如蜡烛般熄灭了。“算了,反正路还记得……”观察者这么想着。
刮起的风让观察者又回想起前几天晚上遇袭的事,头又不自觉地痛了起来。到这,他立刻吞咽下几片药,因为老鬼的叮嘱,他已经刻意将药量逐渐减少了,而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努力适应这样的情况。
妖谧静静地跟在观察者身后,一言不发。虽说天色昏暗,但在常年的流浪下,观察者那高大的身形她还是能看清的。
她并没有去直接询问观察者,倒不如说是因为观察者的不苟言笑,把她想说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问你一件事。”观察者突然说道,“你是因为什么流浪的?”他直言不讳的问道。
妖谧咬了咬牙,观察者的问题激起了她脑中不好的记忆,半天也没能做出回答。
“抱歉。”观察者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问有些冒犯,“我还是换个问题吧。”他转移话题道。
“你为什么会愿意到我这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