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的母亲出身于名门,从小也是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嫁给秦桓父亲时,母家的陪嫁颇为丰厚,父亲靠着这笔钱再加上家族的人脉,终于在秦家内部有了一定的地位。
后来秦桓母亲家逐渐败落,父亲也纳了妾室,要不是成亲时母亲的出身高于父亲,父亲没资格提婚离,秦桓的父亲就真准备扶宠妾上位,抛弃发妻。
母亲虽然表面柔弱,骨子里却很硬气,准备自行提出和离,和这个负心男老死不相往来,可被自己的父母阻止,他们觉得现在已经家道中落,女婿却蒸蒸日上,可不想丢了这颗大树去过苦日子,以死相逼不让女儿婚离。
如此,这母子俩在秦家的日子就非常难过,父亲专宠妾室,连带非常爱护弟弟秦路,而对秦桓则是冷漠,除了生气会出手打秦桓,其他时候都不管这个大儿子。
秦桓母亲抑郁成疾,过世的时候,父亲居然都不来看最后一面。
更过分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开始私下把家中部分财产转移至弟弟名下,这可是当年秦桓母亲的嫁妆转换而来的,这些年仇恨的叠加,让秦桓恨极了他的父亲和弟弟。
秦路是个标准的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惹是生非那是不间断的,但这个人却在做生意上有着很高的天赋,所以无论怎么惹事,父亲都会想办法保住他。
就在秦桓带着秦路去江河城做生意,脱离了父亲的视野范围,谋划着怎么铲除秦路,认识了何裕。
何裕开始也就是带着秦路各种花天酒地,调戏下良家妇女什么的,也未有多少效果,让秦桓等的十分不耐烦,对何裕好一顿收拾。
出于恐惧,何裕想到了妻子花月蓉,因为秦路好色,自己妻子却貌美如花,如果秦路毁了妻子的清白,这事应该足够严重,毕竟花家在江河城也有人脉和势力,绝不会不替女儿出气,可何裕没想到,他这个可怕的做法,不但害了妻子,也亲手葬送了自己未来的孩子。
最后,秦桓为防止何裕泄密,又派人将他灌醉而后溺死,推入河中,做成醉酒失足落水的假象。
这次秦路确实被严惩了,毕竟老爹离得远,不好救,再加上花家就是江河城本地人,秦桓还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总算是将弟弟送进了监牢,还不算完,未能斩草除根,秦桓让狱卒送的饭菜都加了料,把秦路活活吃成了一个傻子。
这件事花月蓉实属无辜受害,秦桓对此也是有些愧疚,所以他逼死了何裕的父亲,将何家的家产全部送给了花家以作补偿。
本来秦桓以为也就到此为止,只是没想到此事被宁王次子风仁啸查出,以害秦路之事为要挟让他想办法去控制花月蓉一家,胁迫他去迫害苏家的女儿。
花家在接手何裕家的财产时并不知道是秦桓逼死人才得到的,秦桓告诉花月蓉,如果花家不与他合作,这事泄露一定拉花家一起死,加上秦家的地位,花家只能低头。
“我只是想拿回我母亲的那份财产,弟弟和姨娘联合起来多年虐待我和母亲,父亲也放任他们这么做,我也只是想自保才迫不得已,如果我不害他们,迟早要被他们害死。”秦桓想到母亲临终前的愤恨的双眼,和口中的诅咒,父亲的冷淡,还有姨娘和弟弟扭曲的笑脸。
“这就是你把无辜的人卷进来的理由?那印章之事呢,我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害我,还是谁致使你这么做。”
...............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这次秦桓也不编谎话了,他摸不准苏清雨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他与苏清雨当然无仇怨,也是被人安排才做了此事,而安排他的人,他是一定不可以讲的,否则自己就算不被苏清雨杀,也会死的很难看,还要牵连家人。
“苏姑娘,秦某再有错处也该交官府处理,你这样动用私刑会牵连到你师父,你是不是也要为他着想,我这条命是不值钱,可扈州一案牵扯甚广,姑娘难道要为了一己私情而放任那些孩子和秦家无辜之人枉死吗?”
“不愿正面回答,开始拿大道理吓唬我了是吗?你秦大叔害我的时候没都想到会牵连秦家和苏家的关系,这会要求我去想。”苏清雨轻蔑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隐隐的戾气从身上发散开来。
秦桓没话了,他身为秦家人去害苏家家主的女儿,完全是不顾大局可能至两家族关系破裂的事情,苏清雨说的没错,他已经完全没有立场讲什么道理了。
“我最后问你,你是受谁致使,害我的目的又是什么,要是继续沉默,我可就要下手报仇了。”苏清雨一脚狠踩在了秦桓的前胸上,让秦桓的身体卡在树干上,无法移动,缓缓的举起长剑,对准秦桓的头顶。
秦桓看到苏清雨这样,知道自己死定了,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在冲他微笑,心想,“终于要去地下伺候她老人家了吗?好像也不算太坏。”
“苏姑娘,是我对不住你和月蓉姑娘,要怎么处置我,请自便吧。”说完,闭上眼睛等待那把宝剑插进自己的头颅。
既然对方铁了心不想活,苏清雨也毫不留情,双手握住剑柄,剑头向下,使出全身的力气,重重的笔直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