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公司上班快两周了,这天快下班的时间,魏然打电话给甄博,说带他去一个地方吃饭,让他到楼下等她。甄博按照要求,迅速的来到了楼下,魏然的专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不一会儿魏然出来了。今天的魏然把原来的直发做成了卷发,粗高跟鞋换成了细高跟细,今天妆容的主打颜色是紫色,身上的衣服主要以棕色为主,穿着一条呢子包臀裙从电梯口走过来。魏然走进,对甄博说:“走上车。今天我请你吃饭。”
甄博和魏然一起上了车,驶进了一个小院子里,这是市中心难得幽静的地方,一栋别墅被装修成了一个私家菜馆,知道这里的人不是很多,一般都是追求安静或情调的人来这里。甄博和魏然来到一个小包间,里边虽小但特别温馨,魏然让甄博随便坐,不要太拘束了。不一会儿,菜上来了,魏然招呼甄博上桌,让服务员出去,接着魏然将倒好的红酒举起,对甄博说:“来咱们给你一杯。”
甄博也将杯子举起,与魏然碰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酒。喝完,甄博连忙给魏然和自己倒上,魏然问:“博,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
甄博笑着摇着头,魏然品了一小口红酒说:“姐今天签了一个大单。他们说要跟我庆祝,我全部推掉了,只想跟你一起庆祝。”
甄博不好意思的说:“谢谢魏总记挂着。”
魏然说:“以后没有人的话,就叫我魏然,不用叫我魏总了。”
甄博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但是真让他叫魏然,还真叫不出来。在两人猛喝了几杯之后,明显有些醉意,这时两人之间的谈话开始说开了,甄博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
魏然问:“博,你有女朋友吗?你爱她吗?”
甄博说:“有,我不懂什么叫爱,但是我非常喜欢她,就是想时时刻刻见到她。”
魏然问:“她在哪里呀?”
甄博说:“她在武汉。”
魏然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甄博叹了口气说:“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家里一直不同意,说我没有事业基础。”
魏然笑笑说:“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除非自己爹娘有钱。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出来打工。后来进了这家公司,老板见我做事勤快便让我做他的秘,在工作上,老板非常愿意带我,我也愿意学习,我很快成为了总经理助理。老板这么多年对我的好,我是能感觉到的。那时候老板的老婆已经过世有3年了,我被他的真诚所打动,便成为了他的第二任妻子。老板有个儿子,因为他老爸娶了我,就没有再与他父亲有来往。他死后,只有我一人支撑着这个公司,中间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身边追我的男人不少,但都是在我成功之后,便来附和的。想当初我一个人奋斗的时候,有谁会纯粹的帮我?他们都是假的。”
甄博默默的听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女人的诉苦,他的经历相对于魏然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他说不出那些能够让魏然觉得有哲理或高度的话语,他只能从心底来同情魏然。在魏然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甄博劝魏然少喝点酒,魏然只是对天笑笑。
突然魏然对甄博说:“博,和你女朋友分手吧!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们年龄差不多,但是家庭背景相差太远了。”
甄博惊愕的看着魏然,魏然见甄博的样子,微笑着说:“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你少奋斗20年。”
甄博此时已经被吓住了,他告诉自己魏总肯定是喝醉了,魏然说:“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甄博说:“魏总,我觉得您今天是喝醉了。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魏然脸红着,郑重其事的说:“我没有喝醉,自从你上次救了我,我觉得你真的很真诚,是我一直想要找的。”
甄博说:“魏总,我心里只有我女朋友,我估计今后也只有她。您的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的。”
魏然借着酒劲,对博说:“你不要再做梦了,像你这种情况,很难在短时间内买到房子的。以你现在的经历,哪个公司愿意开3000元给你?”
魏然的话像一根棒子打在了甄博的头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在他后对他指指点点,为什么他身为一个网管,别人对他表面上恭恭敬敬。他顿时感到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这是一种对自己人格的羞辱。他没有话来反击魏然。甄博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这个自己尊敬的女性,她有她的可怜之处,刚才的话甄博知道她是无心说的,但这就是现实,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像一根针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心里。甄博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想想,如果把魏然丢在这里,一方面还不知道她怎么回到车上去,另一方面别人看到两人不欢而散,又不知道会在别后讨论什么了。甄博压抑着自己,打电话给司机说魏总喝醉了,请他一起过来把魏然架回车上。
晚上回来,博久久不能入睡,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没有想到自己也碰到了。他不知道第二天怎样去面对魏然,如果还留在她公司,是代表什么呢?会不会给人一种暗示?
第二天,甄博没有再去魏然的公司,给魏然发了一个短信表示要辞职。自己断粮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时候房主开始催着交房租了,从哪里来钱呢?其实,这段时间宋佳悦和杨力帆都曾经打过电话给甄博,问他有没有意向再回去上班,但是甄博觉得出来了就不想回去,同时也感觉自己不是很懂事,做了一些比较不负责任的事情,没有脸回去,所以婉拒了。
房主连续几个电话打来,这天甄博买好了去武汉的火车票,给周瑾瑜打了电话,悄悄的拖着行李箱,偷偷的离开了珠海。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起,甄博觉得自己好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