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居住的小院附近,苏清雨才知道原来楚傲天也在前几日回到了逍遥居,许炎颖想独自去门口接人,就没让他与叶然出来。
现下两人正在叶然的院内闲聊,看到苏清雨的身影,出来打了招呼。
叶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的模样,楚傲天则问候了下一路的情况是否受伤之类的,没聊几句,叶然就拖着苏清雨回房间,让她先沐浴,自己回去拿点东西。
待苏清雨换上干净衣服,叶然再次出现,拿了瓶药膏给她,说是去疤痕的新调配的,试试能不能淡化苏清雨背后的那条剑伤。
帮苏清雨在背上涂抹,叶然发现她身上又多了新的伤口,不大,倒还好消除。
“怎么又有新伤口了,师父都没保护好你吗?”叶然不满。
“不是,是马匹失控,带人乱跑,被树枝刮伤的。”苏清雨解释着,这一路许炎枫对自己算是很照顾了,连自己差点坏事的时候都未说一句重话。
“恩,这药膏我自己也试了试,效果不错,不过你背上的伤痕有点久了,还反复撕裂过,不知道效果如何,以后你出门带上一些,结疤掉了就抹,会更好。”
上完药,叶然帮苏清雨梳头,房门响起了敲门声,楚傲天喊二人去前厅用餐。
席间,许灼重作为长辈,对一桌小辈说了几句,便喊大家动筷子,不用拘束自己,饭后又说明了自己的离别时间,就在两日后。
许炎颖有些不开心,她知道回到京州,又得被迫跟着家中长辈学绣花练法,她才不想这么早回去,恳求父亲留下来跟着兄长习武。
“颖儿,你学武的天赋比你哥哥差远了,别再伤着自己,老实跟我回家。”许灼重故作生气样,演给许炎颖看。
“哼,父亲就会吓唬我,我才不信我就学不好剑术,您老人家就知道阻拦。”许炎颖可不服气,从小兄长习武一身伤,父母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不过几次划伤,就不让学了,简直不公平。
“还是回去吧,我也要去大帅那一趟,陪颖儿一起回京州可好?许大哥这边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忙,在这打搅确实不便。”墨杨温柔的劝着许炎颖。
看着墨杨的笑容,听着他的声音,许炎颖马上答应下来。
许灼重看在眼里,一脸没好气的瞪着自己女儿,心想,“我喊你回家你就不听,这墨家的小兔崽子喊你,立马就答应,真是女大不中留,非得找机会好好修理墨杨不可。”
两日后,将许灼重、许炎颖和墨杨三人送上了马车,一大早,还因为许炎颖要跟谁坐一辆马车,父女俩还要拌嘴,许炎枫在一旁看着实在觉得不妥,让自己妹妹先跟父亲上车,等出了逍遥的范围,爱咋折腾咋折腾,别让他再看见就行。
从踏进逍遥居的大门,几日都是吵吵闹闹的动静,许炎枫听得头大,连晨起带着苏清雨去打坐习剑都不得安静,自己又不好生气,终于送走了几个,在回头,看到墨逸和叶然的笑脸,又是一阵的无语。
许炎枫在想,自己当初到底是哪根经搭错了,弄了这么两个神人在身边。
墨逸从三岁开始就跟在许炎枫身边,一起习武,虽然许家的下人都会称呼他一声墨少爷,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只是许炎枫的仆从罢了。
后来慢慢长大,跟着许炎枫进入逍遥,接触江湖上的事情,许炎枫觉得既然不是在许家内活动,二人就都是兄弟,没必要在遵守家族内的那套等级制度,可墨逸并不想与许炎枫平起平坐,他觉得自己不配。
一次下棋的时候,墨逸故意言语激将许炎枫与他打赌,谁输了就做赢家的徒弟,本来输的是许炎枫,却发现墨逸藏棋作弊,最后判定墨逸去给许炎枫当徒弟,就这样墨逸做了许炎枫的二徒弟。
而叶然,是楚傲天一次回乡探亲,临时又被调走出公务的时候遇到,并带回了逍遥居,楚傲天希望许炎枫能收下叶然做徒弟,只是求一个名号,能保护她,许炎枫开始并不肯,后来楚傲天在许炎枫房屋的院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许炎枫才松了口,接纳叶然。
其实许炎枫也不懂,叶然完全属于外人,不是这几个家族的后代,也从未参与过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不明白楚傲天何以要如此,不过看楚傲天那样,也就不问不管了。
晚饭后,今日轮到苏清雨收拾餐具,墨逸在一旁帮忙。苏清雨淡淡笑着说二师兄真是贤惠人,墨逸则惆怅自己再好也是没人要啊。
“我知道今晚淼淼你不用练剑,要不要陪师兄去喝一杯。”举着盘子的墨逸对苏清雨发出邀请。
“可以,去哪?”
“剑台旁边的凉亭,那地方没什么遮拦,一会天黑透可以赏月观星,你先过去,我去师父那偷点好酒过来。”
“又偷师父的啊。”在苏清雨的印象里,只要墨逸找她小酌几杯,一定是去许炎枫那里偷酒。
在逍遥居有位有名的酿酒师,名叫孟晓龙,苏清雨来逍遥居的见过一面,那时候的苏清雨刚经历了花月蓉的死亡没多久,脸上总是挂满了伤心,有一日,这位酿酒师突然来拜访了苏清雨,将一小壶酒给了苏清雨,说是睡前可以喝上一小杯,这样能睡的好些。
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平淡,可给苏清雨的第一映像却是个温和的好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