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广源城因为城南殊阁失火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对于居住在城西的一个稍显老旧的府邸里的国手聂秋弈来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一位职业棋手成为国手之后,就算是功成名就了。他可以选择继续参加各类齐赛,可以在国立棋院里担任校长,也可以出版属于自己的棋。
然而聂秋弈却把最枯燥的修订古谱的工作给揽了下来,而且他还乐在其中。因为对于聂秋弈来说,棋道就是他的命!
所以聂秋弈晚上六点从皇宫里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继续投身到棋谱的海洋中。
长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且房间里还经常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这或许就是单身宅男最真实的写照。但是对于有家室的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哎哟,孩子他爸诶。”聂秋弈的棋子严柯从门外走了进来臭骂道,“你这是在干些什么,又不做饭给孩子,尽让他玩玩具,连功课都还没做。你说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被突然打断思绪的聂秋弈多少有些愠气:“我不是让保姆去做饭监督了吗?”
严柯夫人这一听更生气了,掐住聂秋弈的耳朵就说:“你还好意思说,上一个保姆早就被你的宝贝儿子给气跑了。现在啊,估计没有那个保姆愿意来我们家咯。”
“诶,疼疼疼,孩子小时候调皮一点没有关系,我小时候也不见得乖到哪里去。”
“少说你那些国外的歪理。”严柯夫人甩开聂秋弈的耳朵,双手叉腰道,“这里是乾源,你这做父亲的就得多管教管教孩子。”
瞧见严柯这般模样的聂秋弈总算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但是从小受到浪漫主义思想教育的他自然早已把求生欲能力点满。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搂住严柯,先是一个舌吻甩了她一脸,接着柔情地说道:
“我的好夫人,你看我和孩子都没有请饭,等吃饱了,我再跟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去去去,老不正经。”严柯夫人脸红着推开聂秋弈,随后做到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等你想起要吃饭的时候啥都晚了,幸好我从外面带了吃的给儿子。你今晚就别想了,睡沙发吧。”
聂秋弈一时间闹不清楚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于是他先岔开话题:“今晚,听说你去了澹台家的订婚宴,好玩吗?”
“那可就好玩到天上去了。”严柯一脸想要讲八卦的模样,“你是不知道,那个场边是有多华丽,一小桌上的菜就要两万金币,从大厅排到门外,整整九十九桌。人家送礼金,送贺礼的,澹台家的门童收了礼之后贴两成又还礼回去。再说那李大小姐,一身礼服穿的跟婚纱似的,勾走不知道多少小男生的魂。人家那订婚宴搞得比我们那时候的婚礼还要气派。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
聂秋弈一把搂住严柯,打断了她的阴阳怪气,准备使出自己准备已久的杀手锏:“其实,今天是我们相爱的第三千个日子。”
聂秋弈一边说,一边拉开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礼盒:“我一直在准备这个惊喜,在这个礼盒里,放着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婚纱……”
可是聂秋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窗外“轰”的一声巨响,把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全部扑灭。聂秋弈此时的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外面怎么了?”
严柯的话让聂秋弈快速地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边一看,发现有一头满身都是火焰的妖兽火业魔正站在窗外的庭院里,它的脚下还踩着一名正在挣扎的人类。
“那是……”聂秋弈瞧见那名悲惨的人的手背上纹着一个很显眼的纹身,心中暗道,“猎魔团的标志?”
“怎么了?”
严柯见聂秋弈沉默不语,想要走前去一看-究竟。见状聂秋弈连忙关上了窗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先带孩子去地下室。”
“没什么大问题吧,要不还是逃走吧。”严柯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事,小问题而已。”
严柯自然不是无足轻重的女子,她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待房的门关上的时候,聂秋弈再次拉开从窗户。那头火业魔还在,不过身边还多了几只奴仆境的食人魔在生吃着人类的尸体。
火业魔是铸脉境的修为,相当于人类第五境开元境的级别,所以能很快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但他并不能感觉到敌人的实力。火业魔抬头看向聂秋弈,完全看不清楚的五官居然硬是弄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它手边的食人魔们也是看到了聂秋,它们纷纷露出了看见食物的表情。
火业魔没有急着动手,可那帮只有奴仆境修为的食人魔可等不了那么久,它们直接往聂秋弈的房里冲,就像是要连同墙壁一起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