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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谓其名,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素有“百兵之君”之称。
“自先帝允天下众人皆可练武修身,天下间习武蔚然成风,今朝圣上聆听先帝教诲,本不欲禁习武之事,但今朝有武林中人公然干涉公堂之事,以侠武乱禁,故圣上特设裁决院潇湘楼,广纳天下贤士,以抗侠犯禁触律法之人,保国泰民安。”
天渊城京都侯王府,一位年轻俊美男子坐在院前,荷花池旁,嗤笑的看这篇张贴于皇城之下的皇榜道:“皇兄这裁决院和潇湘楼招人都招人都招了数载,恐怕现在为止人数还没玉府的门客武者多,现如今单单就凭这一纸空想招来谁?”
天渊城京都皇宫御房内,一面白唇净男子细语低头道:“陛下,此举是不是不妥?突然将裁决院权利越过中省与枢密院的权利,是否太过操之过急?”
御房内一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的当今圣上冰冷寒冽道:“海公公,最近天渊北域的武林中人可把我天渊律令放在眼中?!”
当今圣上又被人称为明帝的男子,闭上深邃的眼瞳轻声道:“朕要让他们知道,习武修身可以,但是若想以武犯禁,那就要付出代价!以命的代价!”
海公公低头听闻尤其最后一句充满冰冷杀意的声音低头跪地道:“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可是来接榜应召之人皆是些连奴才都打不过的贱民武夫,奴才认为为了一个裁决院得罪中省与枢密院实在有失妥当。”
明帝睁开棕色深邃眼瞳怒声道:“海公公!就连你也收了中省与枢密院的贿赂吗!”
海公公连忙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从未收取二府任何贿赂!只是陛下突然特设裁决院权利,将裁决之权独立而出,奴才怕二府与三司有意见。”
明帝冷笑道:“朕且不说朕派去搜查夏官府的府邸侍卫,被一个堂堂尚府的左右武伯附属武林人士阻在门外,就连朕的亲卫去一趟军伍,被一个所谓的不知规矩的刀客一刀斩去了脑袋,杀完还留话‘不畏强权’。到现在呢?不止夏官府的那位武林人士没找到,就连这个斩去朕的亲卫的刀客也没找到!是不是以后就会有人来皇宫拿下朕的这颗脑袋!!就算他们对于朕登基有意见,但这天下是毕竟姓赵的,也毕竟是朕的!”
海公公跪地磕头不止没有说话。
这位年轻的皇帝叹了口气,看着海公公跪在地上已经两鬓之间微白的白发道:“海公公,起来说话,朕知道你是好心为朕说话,可朕真的就是心痛!心痛堂堂二府三司,堂堂的满朝武百官竟提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朕除了特设立裁决院加以权威,用潇湘楼加以监察,神蕴门用以缉捕,以武林中人对武林中人又有何办法呢?”
海公公没有擦磕破头上的血迹,起身细语犹豫道:“可陛下现在的裁决院不能招些酒囊饭袋之徒。”
明帝问道:“现在当真没有武林高手应征于朕?”
海公公细语道:“陛下,如今武林中的武林高手要么早隐于山林,归于四殿,立于七宗八门,不问事事;要么就被白王青王等这些藩王收为门客,作为供奉;要么就自立门派,开宗收徒。再加上自十年前先帝驾崩后,江湖武林中人鲜有人对朝廷有好感,若想招到真正的武林高手实在是难。”
明帝敲了敲桌子道:“当真就没有办法了嘛?”
海公公犹豫片刻忧虑道:“办法是有,但是却有些困难。”
“天下哪有难倒朕的困难!”
“既然如此奴才便说了,解决办法的人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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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最底层一间黝黑的水牢内,八条数丈长的锁链系于满脸胡渣长发破碎囚衣满身水滴的低头男子身上。
一段狭窄幽长的道路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急促道:“陛下!这种事让奴才来就行了,何必劳烦陛下的龙体之躯!”
“朕的裁决院,自然要朕来挑选那能担当重任的人!”
被锁链困住的低头男子耳朵动了动,长发掩盖的嘴角扬起一道蔑笑。
稍刻,一气度俨然黄袍男子被一群人簇拥立于水牢门前。
“把牢门打开。”明帝挥手对刑狱司道。
刑狱司小声说道:“可先皇说任何人不得打开此门。”
明帝冷笑道:“是先皇的命令重要还是我的命令重要?”
刑狱司当即把门打开,刚才的话不过是表面的话语,论天渊权势最重之人,必是当今圣上,他区区一个刑狱司又怎敢阻拦。
海公公见牢门已经开启,犹豫开口道:“陛下,让奴才走前面吧。”
明帝点了点头,众人穿过潮湿空闷的地面来到在水里浸泡被八根锁链系起的男子。
明帝开口道:“抬起头来。”
水中男子没有理会。
海公公尖细的嗓子喊道:“大胆!当今陛下让你抬起头来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