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登听完赵振赫的叙述后,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呀,糊涂!”
“是,是我糊涂。”赵振赫此刻也是后悔莫及。
蒋维登叹息一声,答非所问,“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说完抬脚朝电梯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看到赵振赫还呆立在原地,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跟上。”
“哦。”
一直便很有主见的一个男人,此刻就像个三魂少了两魄呆头愣脑的牵线木偶。
蒋维登和赵振赫下到一楼的时候刚好碰到准备来找蒋维登的叶娅庭。
刚才蒋维登只在电话里提了一句乔欣悦“受伤了”但并没有说清伤在了哪儿又有多重,叶娅庭放心不下就亲自过来问问。
叶娅庭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问道,“欣悦到底怎么了?中午我见她不还是好好的吗?”
蒋维登摇了摇头,叶娅庭又把视线投到赵振赫脸上,男人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自责了一句,“都是我的错。”
蒋维登摆摆手,“先找到人再说。”
叶娅庭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蒋维登不说话只顾往前,赵振赫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叶娅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抬脚跟上。
蒋维登带着赵振赫来到妇科门诊这边时刚好碰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准备下班的常主任。
常主任不认识赵振赫但她认识蒋维登和叶娅庭,看到他们一行三人远远走来,连忙出声问道,“蒋医生,叶医生,你们是来看乔医生的吗?你们来迟了,她已经回去了。”
“……这乔医生也真是的,我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她也不听,这不,我才看了三病人,想回过头再去看看她吧,发现人已经走了……”
“哎,蒋医生,这位是你们科新来的同事?以前怎么没见过?”常主任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发现了蒋维登身边的赵振赫,便止住话头,指着赵振赫问蒋维登。
蒋维登暗叹一声,“这是乔医生的未……丈夫。”
蒋维登原本想说未婚夫,后来一想他们俩虽然还没有办酒但已领证,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于是又改了口。
常主任有些意外看着赵振赫,“原来是乔医生的爱人,哎,那你怎么还来医院,乔医生还没回去吗?可她走了有些时候了呀!”
“主任您好,请问乔欣悦到底是伤到哪里了?”赵振赫此刻的脑子很糊,有些不知名东西一直在他脑中飘来飘去,让他很恐慌却又抓不住源头。
“你还不知道吗?乔医生流产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们还年轻,只要好好休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常主任毕竟年纪大了,一口总免不了有些絮叨。
赵振赫的脑中却一片空白,“流产”,“孩子”这两个词就像是两记惊天闷雷震得他头眼发花,摇摇欲坠。
“流产?悦悦……她怀孕了?”赵振赫眼神茫然的从面前三人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常主任的脸上,似乎想证实他听到的不是真的。
“孩子一个半月了,没了真挺可惜的。中午乔医生刚刚确定自己怀孕的消息时可高兴了,没想到啊,这前后不过了两个小时孩子就没了……”
赵振赫已经听不清常主任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像飘浮在某个虚空,没有着力点。
下午乔欣悦给他打电话给他说回家有事说,就是为了说这事吧!
可是……
赵振赫想到乔欣悦离开时那倔强的背影,被血染红的白色针织裙和那一滴滴往下落的血滴,只觉得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之前她撞到床头柜,肚子里的孩子一点点的从她身体里剥离时该有多痛啊!之后她又一个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时心里又有那么的绝望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