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巾和魏生球相比,地位有天壤之别。此时,就连台下的一些观众,都没听说过魏生巾其人,可见魏生巾在青石镇的知名度远远不如二少爷魏生球,更加不如大小姐李嫣然了。
其时,台下观众眼见三十号比斗,有核心弟子在内,于是又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起来了。
某甲说道:“我说基友,你知道这魏生巾实力如何吗?”
某乙说道:“这我却不知了,我听说,这个叫魏生巾的四少爷,是个苦修的修士,就像大少爷一样,一年到头难得出门一趟,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某丙说道:“二位短见了,我倒是听魏氏内门弟子传言,这个叫魏生巾的少爷,在族内地位不高,魏家主有时还安排一些内门弟子的事给他做,好像说他的地位并非核心弟子,只是一名内门弟子。”
某丁说道:“哦,竟有此事,却不知何故如此?”
某丙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
某戊说道:“我却有所耳闻,好像说是魏生巾的爸爸此前是名宗修,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魏神石,后不知什么原因死掉了,这魏家主似乎与魏神石有许多芥蒂,所以就把怒气撒在了魏生巾身上了。”
一名中年修士某己道:“本修说,你小子说话要慎言,此处是何处?小心让治安卫士听到,拿将你去。”
某戊道:“嘘!是小修说话有欠稳妥,饶舌了,饶舌了。老几位,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这位高修,多谢出言提醒。”
某乙道:“无妨。”
众人七嘴八舌,又开始讨论台上二人修真实力,猜测谁胜谁负。
此时,台上比斗已然开始了。罗永申首先发难,一招猛虎下山击出,直取对手当胸。魏生巾使一招小龙清风避开,接着一招青龙摆尾,从罗永申身后攻击。罗永申冷哼一声,一招虎王望月,与魏生巾相敌。二人中空对击,算是第一次正面碰撞。
二人四拳中空对击,各显本领。
然后,二人四拳似乎对接成功,不再分开,两人双脚蹬在地上,双拳往前用力,就此开始了角力之争。罗永申力气极大,与对手的角力,用于全身一半的力量,此时他的双臂肌肉微鼓,似乎有无穷之力涌向双拳,欲将对手一拳给击飞了。反观魏生巾,他也是毫不示弱,他身材比对手要小,力量似乎也不如对手的样子,但他依然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击倒对手。
魏生巾从小生活有些艰苦,因为爸爸妈妈很早就亡故了,他失了怙恃,他虽身为魏氏核心弟子,家主大伯魏神奇却不待见他,就连内门弟子也未真正把他当成四少爷看待的,所以他的心中是有许多凄苦的。此时,魏生巾眼见这个叫做罗永申的,明明只是个内门弟子,却并未把他当回事,好像很瞧不上魏生巾的样子,魏生巾不知何故,此时似乎有无限之力涌上双拳,只要在加把劲,就是击飞对手了。
魏生巾为了争口气,长年累月不辍修真,已然炼就了一身极大气力。
反观对手罗永申,似乎力气比魏生巾更大,看来平常也是个苦修的修士了。
众修眼见台上二人双拳似乎粘在一起了,他们二人各自双脚也好像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有双拳在使力。先瞧罗永申,他肌肉微鼓,力量似乎很大;再看魏生巾,他咬牙切齿,头上冒出几根青筋来。这一对比,高下立判,罗永申还有余力引而未发,魏生巾则似乎用尽了气力,只要罗永申再稍稍用力,相信就能击败对手了。
众修见此,又议论起来。
某甲说道:“好基友,你看啊,这二人才刚斗一两个回合,就开始用这种角力了,这就比比谁的力量更大了。”
某乙说道:“那是当然呢,这种角力比的就是力气,不花里胡哨,也不能投机取巧,胜负也很快就能决出来哩。”
某丙说道:“我说,这个叫魏生巾的魏氏少爷,他长得弱不禁风的,怎么选择这种方式与人比斗?他明显不如对手强壮,你看看罗永申,那肌肉,啧啧,这魏生巾怎会是他的对手?”
某丁说道:“基友说的在理,我也不明白,魏生巾为何用如此不讨巧的方式比斗,确实令我费解!”
某戊说道:“管他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只管看看,到底谁力量更强一点。”
某甲说道:“那还用说吗?这个叫罗永申的,长得牛高马大的,魏生巾根本不够看的吧,对不?”
众人齐道:“言之有理。”
众修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的讨论,众人讨论之时,台上二人即将分成胜负来。
罗永申眼见魏生巾头冒青筋,以为魏生巾已用尽全力,他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四少爷,小心了。”说完加大力量,双拳往前用力。
魏生巾并不说话,他隐隐感觉对手力量加大,他更是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量,然后双拳作势一沉,头部往前一顶,一招公牛顶角击向对手,之后堪堪命中敌方腹部。
罗永申自觉力量比魏生巾大,自认胜券在握,只要自己在稍一用力,必败对手,所以防备有些许松懈下来,不提防魏生巾一招公牛顶角,竟被魏生巾堪堪命中腹部。
这一回合,魏生巾凭借十分巧妙的技巧,用一招公牛顶角,击中了对手。罗永申受魏生巾头部一击,被瞬间击飞,然后飞在半空,之后重重落于地上。三十号比斗,魏生巾完胜对手,罗永申被击败了。
罗永申本欲双拳加大用量,用拳击飞魏生巾,不防魏生巾一招公牛顶角,自己反而被击飞了。
他在半空之时心中暗道:大意了,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吊毛如此狡诈,本修上了恶当了。
然后,罗永申就被重重摔在地上了,他落在地上,倒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脸上没光,他这堂堂通经高阶修士,竟然被对手三两下就干败了,实在是没面子啊。
罗永申大意失了荆州,魏生巾却是十分得意。魏生巾一开始见罗永申并未将他看到眼了,心中暗恨,复见罗永申疏于防范,于是灵机一动,使出自己平时自行揣摩的招式公牛顶角,一招将对手击飞了,他眼见对手被击倒在地,心中暗爽不已,暗道:这种大言不惭的蠢货,这种魑魅魍魉的宵小之辈,也敢睢不起我生巾大修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这回让你知道,我生巾大修士,不是好惹的。
魏生巾想来,心情十分愉快,开心微笑起来。这种微笑在敌人看来,那是鄙夷之笑,在自己看来,是胜利的微笑。
众修眼见台上二人短短几秒就分了胜负,而且胜负似乎在预料之外,一个个开始唏嘘感概,又开始说道说道。
某甲说道:“啊,这个罗永申居然被干败了,怎么一回事?”
某乙说道:“我说基友,你是不是傻?还怎么回事,那当然是因为这叫罗永申的吊毛,他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不顶用呗。”
某丙说道:“此言差矣,并非是这个吊毛外强中干,那是他骄傲自大,自以为比对手厉害,没有提防,才着了道。你们两位眼睛真是白白长这大这么圆,连这点都没看出来吗?”
某甲和某乙同时说道:“哦,原来如此,却是我们两弟兄有眼无珠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某丙说道:“无妨,谁还没个瞧不准的时侯不是。”
某丁说道:“基友所言,非常有理,这个吊毛确实自大了,倒是魏生巾使的招式十分巧妙,却不是是何招何式?”
某丙说道:“我等短见,也不知叫什么招来着,看这情形,遮莫是从乡间里头,两只公牛角力之上学来的吧?”
某戊说道:“哦,如若这样,魏生巾能将这招式活学活用,却也是一个不凡的修士哩!”
众修齐道:“言之有理。”
众修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场面极为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