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看着这些东西,能睡得着吗?”程笙笙偷偷看了一眼,见里面很多都是分不清面容的尸体照片。她觉得害怕,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以前睡不着,现在能睡得着了。”沈寂说。
“为什么?”
沈寂看她,笑了:“你说呢?”
程笙笙问他,脸上挂着笑容,她扬起身子,在他嘴唇亲了一下:“是因为有我吗?”
“嗯。”沈寂很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又随后接着去看件。
程笙笙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她靠在沈寂身边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感觉他简直浑身都散发着魅力,忍不住去骚扰他,手指挠着他的手心:“你看完件没?”
沈寂按住她手上的小动作:“马上,还有一点。”
程笙笙对他撒娇:“别看了,看看我好吗?我难道没有那些件好看吗?”
她掰过沈寂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
沈寂笑:“你这样会让我没办法安心工作。”
“你不喜欢吗?”
沈寂捏了捏她的脸:“还有两页,乖,马上就看完了。”
程笙笙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不打扰你看件了。”她松开一直拉着沈寂的手,慢慢地躺下来,睡在床上:“不过,我就这样在旁边等着你应该可以吧?”
沈寂牵住了程笙笙的手:“这样,也是可以的。”
程笙笙说是要等着沈寂看完件,可躺在床上还没等两秒,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她看着沈寂眨眼睛,慢慢地就睡了过去,连沈寂什么时候结束得都不知道。
沈寂翻看件的中途,瞥到了程笙笙躺在身边的睡颜。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这个小傻瓜,永远都等不到自己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
沈寂看完了件,把床头的灯关了。他没有松开一直拉着程笙笙的手,靠在她身边,双手紧紧地拥着她,让她安稳地睡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温柔乡,那一定是在程笙笙的身边。如果温柔乡有月亮的话,那么这颗月亮一定捧在程笙笙的手里。
他要每天都睡在月亮的怀里。
早晨,程笙笙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沈寂柔软的头发。
有阳光从卧室的玻璃窗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脸庞上,闪着碎钻一般的颜色。他的头发乱蓬蓬地,看起来很好摸的感觉。程笙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沈寂睁开了眼睛。
他一副睡意还未消散的模样,对她笑了笑。
程笙笙也对他笑了笑。他们之间没有说话,却都能感受彼此眼睛里想说的话。
程笙笙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变得湿润,她问沈寂:“你是爱我的,对吗?”
沈寂轻笑出声,他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怎么一大早,就问这种话?”
程笙笙轻轻推了他一下:“回答我吗。”
沈寂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程笙笙说:“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啊。当初我们在一起,也都是我主动跟你告白得,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
沈寂看着她:“那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一句话能代表什么。”
程笙笙说:“当然能代表什么啊。我爱你啊,这句话很重要的。”
沈寂摸着她的头发,他的眼睛深深地望着程笙笙的眼睛,最后说:“我以为你早就能听见到我内心的一百万句我爱你了。”
“如果你没听见的话,我再给你说一遍。”
“程笙笙,我爱你。”沈寂说:“永远只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