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曜笑笑再次伸手抓向蒋冰玉的手,不过这次蒋冰玉并没有躲。
她的手被李隐曜一把抓住。
李隐曜道:“看了冰玉姑娘还是有些诚意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在下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吃饭时素来有美婢献舞,来到这临江城后有阵子不见了,浑身不自在,若是冰玉姑娘肯为我舞上一曲,为在下祛乏解闷,倒也不是不能饶过你刚才的举动。”
说完李隐曜便不再多言,低头看着手中之物轻轻摩挲,好像是得到什么稀世珍宝般十分喜爱。
蒋冰玉被李隐曜抓住手腕后,就感觉到整个身体不怎么舒服,直打了几个冷颤。
她现在只能怪自己太冲动,完全没有昔日的沉着冷静,心中更是充满无限悔恨和懊悔。
她怎么敢啊,她怎么敢去威胁宰相李素最宠爱的儿子啊。
而且现在自己妹妹被藏在哪里,自己也完全不知,凭借宰相府的力量想藏匿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自己根本无法找到。
蒋冰玉紧咬红唇迟疑半晌道:“李公子就别调笑冰玉了,与公子相比,冰玉只能算是山村野妇,登不上台面,公子在京城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冰玉哪里入得了公子的眼啊。”
“更何况,冰玉在自幼在云霄宗内苦练,只学得一身剑法,未曾学过舞技,怕是不能给公子献舞。”
“既然如此,还请冰玉姑娘回去吧,只是不知刺杀我的这项罪名,该定什么罪啊,怕不是要掉上几颗人头。”
站在一旁的张力刚冷声道:“公子是圣上亲封的喜乐侯,按照大景律法刺杀侯爵者夷三族。”
大景皇朝本没有喜乐侯这个爵位,但他那便宜老子希望他平安喜乐,从此便有了这个爵位。
但大景皇帝极力阻止不肯下诏,于是他老爹在朝堂上演了一出指鹿为马的戏码,而百官纷纷称白鹿为白马,大景皇帝三天没上朝最后只能捏着鼻子下了诏,封他为喜乐侯。
李隐曜低着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宝物放下。
“在下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冰玉姑娘不愿意,在下自然不能强求,张叔送客。”
张力刚走到蒋冰玉身旁摆了个手势道:“冰玉姑娘请。”
蒋冰玉闻言惊起一身冷汗,连忙将手重新塞回李隐曜手中。
咬着牙道:“李公子真是心急,刚才冰玉的话还没说完,冰玉虽然未曾学过舞技,但修行十余年还是修得一身还算不错的剑法,冰玉虽然不能为公子献舞但能为公子舞剑,冰玉还是第一次为人舞剑,如有瑕疵还请公子见谅。”
“哦?舞剑?本公子很是期待。”
李隐曜拍了拍手。
数十名婢女款款步入庭中,开始奏乐。
看到这一幕,蒋冰玉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李隐曜他就是在钓鱼,只等她进入他编制的渔网之中。
她如今已是笼中鸟,网中鱼任人宰割。
“那冰玉献丑了。”
蒋冰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佩剑从地上捡起,在一旁的空地上,挥舞其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