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租的公寓只是平常上课的时候会去睡,周五周末都没课,靳卓岐都会回去。
每次也只有很多人去找他时才?会住在别墅,平常都自己住在从小住着的筒子楼里,可能?是习惯了,毕竟住了十几年。
靳卓岐扫了眼手机里的监控视频,目光刚好?跟洗完澡穿着他白衬衣的女?孩对上。
或许是因为客厅灯光的原因,那张干净的脸莹白似玉,碎发没扎紧也没擦干正往衣服里滴着水,脖颈被?光照得湿漉漉又水盈盈的,白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腿,长腿盘着,白色蕾丝若隐若现。
从监控的角度俯视下?去,能?够清晰看到没扣紧透明扣子,而露出的形状漂亮又白皙到刺眼的半弧圆,白的晃眼。
靳卓岐又想?到了微信里她?发来的第一条消息。
一个“哥”字。
他灭掉手机,撑着雨伞往外走,嗓音有些?隐隐的用力:
“明天回不了。”
第26章
靳卓岐打?车回的公?寓, 车程不到半个小?时,捏着手?里那份还在往外溢着香气的晚餐,撑着雨伞两三分钟从小区门口到了家门前。
公寓安装了指纹解锁, 不用钥匙也能打?开,食指摁压在指纹屏上, 门“咔啪”一声打?开。
靳卓岐提着外卖袋双腿刚踏进门, 一个身影蹿过来,胳膊如同勾人的妖蛇, 瞬间缠绕住他,她?赤着脚踩在他鞋上, 顺着长腿蹭了下,仰着下颚踮起脚尖往他唇上贴。
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浑身冷意, 被炽热贴紧, 靳卓岐眼神一沉, 手?指松下,外卖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靳卓岐一双粗重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带到旁边的墙壁上, 想把人撞碎,劲儿狠得要命,带着一种?强有的攻势,指骨强迫抬高她?的唇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吻住的舒服位置,像是野兽在撕咬似的席卷。
聂召被咬得生?疼,又?觉得他的吻技很好,她?有些透不过气, 脚尖还是扑棱着在他腿上蹭,指骨撞在冷硬的皮带上, 她?也就?迟钝了一下,又?继续锲而不舍地解。
身后的门被靳卓岐推了一下, “啪嗒”一声,倏然关上。
聂召不得不承认,仿佛进了大学校门的那一刻,靳卓岐就?跟高三末端时不太一样,那天穿着那身迷彩服,颀长身高,身形落拓,长相又?格外出众,浑身散发着成熟又?撩人的魅力。
他本就?是恹冷又?硬朗的性格,硬实的肌肉与宽阔的肩膀,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像在疯狂爆发着一个男人最?好年龄里的荷尔蒙。
他的吻技确实很诱人,也能让人瞬间沦陷。
聂召被人拖起来,整个人有些腾空,随后被重重扔在沙发上摁着吻。
她?的呼吸有些重,像是撕拽似的扯他的衣服,又?摁住他的手?,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好几个,露出宽大的领口,聂召低眸扫着自己浑身上下唯一的布料,带着不稳的呼吸说着:“我想穿着。”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掩盖在白色衬衫下的地方或许不会很好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习惯,只有在自残之后才能睡一个安稳觉,也逐渐更加熟悉自己的皮肉,知道割多深能感觉到疼痛的极限而不至于要去医院缝针。
最?近添了挺多暗色的疤痕,她?是疤痕体质,或许抹不掉了,太丑的东西不适合暴露在空气中。
聂召的眼睛有些微醺似的泛红,头发上的水把两人身上都染成暗色,她?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声音低低的,仿佛说话?都能溢出浑身的女孩香:
“哥,我想穿着你衣服。”
靳卓岐坐在沙发上,黑漆漆的眼眸愈发深暗,另一只手?把人拖着放在他身上,粗粝的手?掌环着她?的脖颈,感觉到些许经络的跳动,呼吸骤重,声音像是沙哑的巨兽:“别叫这个。”
聂召只是看?着他没吭声,巴掌大的白色布料掉在地上,她?侧坐在他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颈,跟他的紊乱的呼吸撞在一起。
“等会儿,我先帮你。”
她?放下手?直至碰到不敢直视的地方,缓慢合拢又?逐渐紧握着。
靳卓岐没吭声,眼神深到可怕,一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环着她?的腰,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强压着即将偾张的念头,不紧不慢地从旁边拿了根烟点咬着,烟雾弥漫,鼻尖却充斥着褪不掉的浓郁薄荷洗发水的味道,以及身上坐着的像是温玉般的香味,都好像要完全盖过这根烟的气味。
感觉到手?心的东西在跳动,已?经到了她?完全控制不住的状态,聂召才有些颤巍巍的松开了手?。
她?此时才忽然涌上一种?意识,陷入一种?她?好像玩脱了的认知中,她?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挑衅靳卓岐。
她?勾着他的脖颈,面对着靳卓岐坐着,慢吞吞的想要直坐下,结果手?心过多的水让她?根本掌控不住。
而靳卓岐只是不疾不徐地看?着她?,还是继续抽着那根香烟,如若不是眼角眉梢的殷红,聂召会以为他真的不动如山。
“哥,帮帮我。”聂召抱着他的脖颈,整张脸都埋在他肩膀的位置了,整张脸都红的要滴血。
“进不去。”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烟被扔到地面独自烧,聂召感觉到了堪称窒息的一秒。
她?清醒她?没决定吃完饭再?开始,又?在想没吃饭会不会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
晕过去之后呢?
靳卓岐被她?撩拨成这么样子,会继续对着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直至剧烈的动作把人弄醒,还是停下?
她?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聂召急急地呼气,交错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客厅,她?双目都有些失神,只觉得眼前的灯光都好像在晃,地动山摇,浑身不由自己。
手?臂晃着都快要抱不住靳卓岐了,双臂抱了一会儿就?没力气,软的像是挂面,整个人像是在坐秋千,上下起伏,来回飘荡,整个人要被撞飞出去。
而后她?仰躺在沙发上,整个四肢都摊开,眼前站着的靳卓岐一直都是沉默又?猛烈的,聂召动了动想要坐起身,又?被他误会为是拒绝而强行?分开。
“卓哥,你技术这么好?”聂召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眼神瞄着靳卓岐。
靳卓岐又?抽了根烟,抬起眼皮:“怎么?”
聂召摇了摇头,眨了下眼问:“那我呢?我好不好?”
靳卓岐吐了一口烟圈,削瘦修长的指骨夹着那根香烟,呼吸的热气跟她?的交汇,重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