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不要当我男人?”贝心扑过去,一脸激动地抓住他手臂,两眼放光地看他,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虽然不是敦厚的庄稼汉子,土匪也凑合吧,相信她,她会将他调教成老实本分又敦厚的庄稼汉子。
帐篷里一片死寂。
章一他们目瞪口呆,呆呆地转动僵硬的头颅,瞅着挂在队长手臂上的小丫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队长被人调戏了,队长被人调戏了,被调戏了,调戏了……
队长:“……”
队长眼底幽芒闪过,好快的度,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小丫头已经抱着她的手臂,要是别有用心的敌人,他已经死了。低头,犀利的眼神对上一双冒着狼光的眼。
贝心,眨眼,歪头,并奉送一个甜美的笑。
“噗”
“噗”
“噗”
帐篷门口外传来一片喷笑声,猫在帐篷门口的大头兵们,哈哈哈,很不客气地大笑,爆露他们偷听的行为。
队长抬起冷隽的脸,冷飕飕的目光扫了帐篷门口那堆兵,这种常规训练以他的身份,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交代下面的人去就行,章一向他报告的时候,家里逼着他相亲,他正好没什么事,过来看看训练结果,顺便逃开相亲的痛苦。
看来平日里训练太轻松了,还有精力看热闹。
被他扫过的大头兵,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笑声也戛然而止,总觉得背后毛毛的,凉飕飕的,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纷纷逃离队长恐怖的目光。
章一也是满脸的震惊,有女人不怕队长,漠视队长的冷脸,还不怕死地抱着他,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还胆大包天当着队长面想要队长当他男人。别人不清楚,他们几个跟着队长的人都知道,队长长年一张冰块脸,周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女人这种麻烦的物种,向来是不假以辞色,能够靠近他的女人只有队长家的太座大人一个,其他女人见着他的扫过来的目光簌簌抖,个个趋之若,却还是拼命送上门来,除了队长本身的能力以外,长相也有很大关系。
这么死皮赖脸的扒着队长不放的还只有这一个。
跟让章一震惊得眼珠子掉地上的是,向来不耐心应付女人的队长,竟然没有甩掉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下意识转头看向西边,入眼所见一片绿色,才想到他还在帐篷里。
这事要不要跟队长家的太座大人报告?
贝心下豪言壮语,等着他的回答,语气开始往诡异方向展,“做我男人好处大大的,像我这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的好姑娘不多见,绝世无双!”
队长瞥了眼清秀姿色的小丫头,离着“沉鱼落雁”还有很大很大一段距离,她哪来的自信,以后一定长成“闭月羞花”来。
章一肩膀抖动得很厉害,死死压住到嘴边的笑,扭头看向一边,不断地自我催眠,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听不到也看不到。
帐篷里不止他一人,其他军人肩膀抖得跟筛子一样,拼命忍着不能笑,有人忍笑忍得咳嗽,在队长目光射过来之前,三三两两抬着东西奔出去,好像后面有东西追赶。
章一也想逃避出去,可他不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还是队长的生活助理,没有特殊情况,他不能离队长一米之外,命令除外。
“帝国有法律,末成年不能结婚。”队长一边将手臂上的挂件一一贝心退了下来,向椅子走去,示意章一整理出一片空间,他要跟这个姑娘好好谈谈。
“你们别看我长得嫩,其实我十八了。”贝心从后面追过去,捏捏自个的脸,没办法,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十八了啊,真没看出来,队长目光从她脸划过,隐晦地又扫了眼她的胸,目测挺大的,有d罩,从胸看倒有可能。
章一目光刚转过来,看到队长冷刀子扫了过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麻利地收收出一张台面出来,摆在队长前面。
“结婚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军人,手续非常麻烦又繁琐。”队长现这姑娘不怕他。
军人?
“你们是军阀?”贝心突然觉心好塞哟,没了动力,眼里的光芒也散了,脚步一转往外面走去。
啥情况?
章一看看队长又看看往外走的小丫头,一脸的懵逼,手朝着帐篷门口一指,“拦着她。”
帐篷门口不知从哪里昌出来两个军人,脸上画颜料的那类,伸手阻挡贝心不让她走,贝心看了眼那两条手臂,只要她轻轻一折,它们就像面条一样轻松地折断。
她爹说,当兵的都是土匪,而且是穷疯了的土匪,不是必要,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贝心认真考虑了下,转头看向椅子上的男人,一本正经道,“我没钱,真的,我们家也没钱,你们绑架我也没用。”
贝心说的大实话,山下人用的钱她们不需要。
章一跟门口的两个军人,一脸惊悚地看她,他们好像没干什么让她误会的事吧,怎么扯上绑架的?他们可是正规军人。
队长嘴角抽动了下,度很快,快得没有人觉。刚才他就现了,他说的他们是“军人”,小丫头却说他们是“军阀”。
“军阀”这个词是两百年前对军人的称谓,两百年前正是民国时期,那个时期“军阀”两个字也代表了民众对它的恐惧,为了作战资源,掠夺是他们唯一的途径,那些富商便是他们绑架勒索的目标;强迫征兵是保证兵力充足的兵源。
小丫头不但说他们是“军阀”,人被拦截第一反应是“绑架勒索”。
历史研究得够透澈,难怪军部在件中评价红蜘蛛,狡诈如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