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曦缓缓开口道:“师傅,那女子来者不善吗?”
萧逸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我反倒放下心来。”
凌芸曦疑道:“为何这样说?”
萧逸答道:“那女子眼神中有电光闪过。我看那女子的眼睛,清澈如水,虽媚态十足,却又暗藏刚正。此女绝非奸邪之人。因此我才放下心来。”
凌芸曦听后也是安下心来。如此高手,既然不是来找事的,那便好。萧逸又笑道:“芸曦,你不去看看那神秘女子吗?”
凌芸曦气笑道:“师傅,我此刻炼丹到了紧要关头,去看那美人干什么?”萧逸笑道:“你若不去,可别后悔。我发现那女子与另一名男子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却又暗中时时刻刻护着那男子。”
凌芸曦笑道:“她愿意保护谁关我什么事?”
萧逸笑道:“那男子长得也挺不错。他的修为并没有带给我什么压迫感,但论相貌倒是世间无人能敌。我打赌,你见到那男子没准要心动。”
凌芸曦气道:“师傅,你这会可是纯属捣乱了啊!我这么多年对哪个男子动过心?”萧逸笑道:“难道没有吗?我教你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你心中所想?上一次,你我二人亲手埋了一名男子。那男子用自己的身体撞死在了屠铭设的结界之上,为你取得了一线生机。之后那五名魔教长老自爆,那男子又被炸死一次。你埋他的时候,难道始终心如止水?”
凌芸曦掌心的灵火不再像刚才那样旺盛,而是逐渐小了起来。她轻叹一口气道:“师傅,那人都已经死了。我与他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萧逸笑道:“芸曦啊,你这丹终究是炼不成了。今日你还是出去散散心吧!也许能改变你一生的命运。”
凌芸曦双手依旧在极力控制火焰,灼烧着药材,提取药液。只听她开口道:“师傅何出此言?”
萧逸开口道:“上一次我们埋得那男子分明已经死了。你我都探查过一次。只是今日,那神秘女子处处暗中保护的男子,我以为他就是我们曾经埋掉的那男子。我有八成的把握。”
“什么?”听到这句话,凌芸曦双手一颤,将悬浮在掌心上空的几株药材彻底烧毁。她散去了掌心的灵火,收回了双手,站起身来,开口道:“怎么可能?师傅你莫要在这里开玩笑啊!”
萧逸笑道:“那男子的确与我们当初埋得那人长得极像。只是今日那男子,比曾经我们埋得那人更帅一些罢了。他脸上有一种妖异的美,虽然血气方刚,但皮肤要比别的美人还要细腻。若不是这一点与之前不同,我可百分百断定他就是被我们埋在暗黑森林里的那人。”
凌芸曦长出一口气,直接走出了院门。她要看一看,师傅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师傅,而是不敢相信。这几个月内,凌芸曦时不时会做梦,梦到那满脸血渍、全身经脉骨骼碎裂的男子。
有一次她还梦到那男子不仅从土里爬了出来,还对着四周叫骂道:“哪个混蛋活埋老子?”想到这些梦境,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所以她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青藤圣院的演武场,已是人山人海。今日本就是重阳,学院弟子的父母、亲友全都来到这圣院之内看望子女。没想到大家一来就遇到炎黄城与丹黄城这两大城池的城主闹矛盾。
丹黄城大公子黄涛来到演武场上后,开口道:“元兄,请吧!”
周围不少女弟子纷纷露出惊讶之色。这身穿一身黑衣名叫元亦风的男子长得实在是太帅了。而且脸上带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一名女弟子嘻嘻笑道:“此人叫元亦风啊?敢和我们青藤圣院里排名第三的黄师兄比武,就算今日他输了这比武,我也要去炎黄城找他!”
另一名女弟子笑道:“尊者以上便可以当老师了。黄师兄之所以还未在青藤圣院任职,是因为他年龄尚小。不过我看那元亦风似乎年龄也不大啊!”
又有一名女弟子开口道:“哎!我什么时候也才能像那林嫣一样,让如此优秀的两个男人为了我打一场呢!”
元亦风缓缓走上了比武台,环视一周,只见四周上万人都在瞅着这比武台。仿佛今日这场比武才是重阳节最热闹的节目。
一名青藤圣院的长老走到了近前,此人绝对是尊者后期的实修为,实力深不可测,只见他开口道:“二位公子,既然要在这里公平比武,老朽先说明一下规矩。元公子不是本院弟子,对规矩可能不大清楚。本院内比武,严禁使用兵器,严禁伤人性命。若你们有不妥之处,老朽会亲自出手将你们分开。你二人都听明白了吗?”
元亦风与黄涛二人同时点了点头。那老者笑道:“既如此,比武开始吧!”黄涛上前一步,开口道:“元兄,得罪了!”
元亦风呵呵一笑道:“黄兄且慢动手。”
黄涛一愣,开口道:“元兄反悔了?若是反悔,我也绝不为难元兄,只要元兄认输,咱们就此下台如何?”
底下人听到二人之间的交谈,传来一阵唏嘘之声。没有想到这元亦风如此虚张声势,真到了比武台,却又怯场了。那之前说无论如何也要去炎黄城找元亦风的女生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众人将目光全都投向了元亦风,只见元亦风缓缓开口道:“黄兄,你绝非我对手,还请你爹,还有你叔叔一同上台来吧!若是只有你一人,我是绝不会动手的。”
这一句话说得极其轻巧,但被周围人听在耳里,却如同一声炸雷。疯了吗?这小子要同时战三人?战三位尊者?黄涛乃是一星尊者,他叔叔黄继海乃是三星尊者,他爹黄济深乃是六星尊者.,三人联手,便是七星尊者也能一战了。这小子竟然要挑战三人?元亦风此话一出,周围万人竟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