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九被那一句句“天才弟子”、“可堪宗师”闹了个大红脸,他还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奖。在妇人摔门离去后他才回过神。
“先生,这是怎么了……”寂九指指门外。
“大燕朝的王爷中毒了,现在还在昏迷,他妇人来我这求医,然后我就举荐了你,本想让你去磨砺磨砺,但人家好像不相信的的能力。”彦九苦笑不跌。
一旁的寂八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指指寂九说道:“估计给你这副模样吓到了,预期和现实差距太大,所以以为先生欺骗她。”
寂九颇感无辜,竟不想因为自己十多岁的长相居然把王爷妇人得罪了。
……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有些佝偻的老管家看着来时还满心希冀的夫人,竟在一个男孩和一名青年进去后便怒气冲冲的出来了,不由大感疑惑。
“这济厢门真是可恨,居然拿个孩子来糊弄我。”妇人仍然余怒未消。
老管家也是眉头一皱,沙哑道:“竟有这事?这济厢房连我王爷府的面子也不卖。”
“王爷中毒,他门主不愿亲自去救治也就罢了,居然说他门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能治好王爷,宫中御医都无可奈何,他一小小医门竟如此狂傲。”妇人将老管家当做了倾诉对象,突出心中的憋闷。
毕竟是五六十岁的老者,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可以做到王爷府管家就显然绝不简单,他听后并未像妇女那般神色激动,只是眉头蹙着说道:“大大小小的医门都找遍了,可都拿王爷的毒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济厢门是最后的希望了,王妃再好好想想。”
想到夫君的病情,妇人很快冷静下来,也正如老管家所言,这济厢门是夫君最后的希望,为此她忍受些屈辱也不算什么。
“要不这样,我们先在这里住下,明天老朽亲自去跟他们门主谈谈。”老管家说道。
“也唯有如此了。”妇人深吸口气,叹了声。
……
“怎么会这样,七星叶与凤归的药性居然相冲,是不是那一步出错了。”寂九看着瓷瓶里两滴格格不入的液体沉思起来。他最近在琢磨这如何帮先生养颜益寿,因为他发现彦九开始日渐苍老了,心中大是难受。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惊喜万分,“我可以用鸢瀚根来综合药力呀!”
“好像鸢瀚根没有储备了!”寂九刚想迈去药房的步子止住了,嗟叹一声后心道只有去后山看看能不能采到了。
虽然他知道这种碰运气的想找一株指定的药材绝非易事,但他也不想放弃。
心中想到他便行动,没用丝毫迟疑的往后山走去。
不一会他便走到了后山,以为今天师兄门纷纷去接待客人的缘故,所以后山上空无一人。
这里没走出十数步便能看见一株药草,要让山下那些医门知道济厢门后山居然有这么多的药草,绝对会嫉妒的眼红不已。
很快便日上三竿,后山很大,寂九寻找了三四个小时的区域甚至不足整个后山的十分之一。
很快他沿途在不直觉间竟来到了一片林子前,这是咸厢房去向济厢房的小路。
四年前那间让自己至今仍记忆犹新的林中血案就是在身前的林子里发生的。不过经过那一晚后,这片林子便仿佛便恢复了正常,一如往日般平静,寂九这四年里也数次来过,却并未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但忽然抬起头的他目光骤然一缩,这片林子,有古怪!
只见林子的上空的空气仿佛在集聚的压缩般,以中心处为起点,不停的有叶子被卷起,仿佛乌云盖日。
寂九双拳攥的死死,四年了,终于坐实了他的猜想,这林子绝不简单!
他有着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去看看那困扰自己四年的秘密。
但理智又告诉他绝不能去,可能会有威胁他性命的东西躲在里面,就等着他进去,将他吞噬!
就在他踟躇不定时,林子上空的变化忽然禁止,原本被卷的高高的叶子像凛冬里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战胜了理智,他决定去寻找真相。
他行步走了进去,分明是艳阳高照,但在这林中,树叶将光悉数隔绝,以至于其内有些昏暗。
寂九很是谨慎,每一步走得都很是仔细,劲量保持着双脚在与地上落叶接触时不发出声音,保证能在自己先察觉那个未知东西前不被它先发现。
真正来到这个林子的寂九才感觉道它有多深,他在这林子里谨慎寻找了快半个时辰,也没有丝毫收获,这个林子实在太安静了!
走得越深,林中树叶便越是茂密,光便越稀疏。
作为一个在山中长大的孩子,寂九没被灌输过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以至于他只是有些担心那个神秘的东西会对自己有威胁。
他很不喜欢在这林中那份静谧孤独的感觉,甚至都有些打算退出这片林子了。担心中好奇难解,他也同样感觉不舒服。
“再往前走十分钟看看,若是还无异常便回去。”寂九在心中告诉自己。
很快,他就有了发现,远远的前方竟有一座土丘耸立着,土丘那一块的地方堆满落叶,这里的落叶明显比其他地方堆积的厚了很多。
他意识到,林子上空的动静估计就是在那里发生的。
他想不到那片土丘处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时竟犹豫不决起来:去,还是不去?
他之中纠结万分,一面是来自未知的恐惧,一面又是对真相的渴望。
他双拳攥的很紧,以至于掌心都被指甲扎出了血痕。
但忽然下一刻的发生的事便将寂九的后路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