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人来人往,潮起潮落,一代新人换旧人。
“听说了吗,一个月后有一场比试,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两位剑客要争夺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呢!”
“天下第一剑?沈照霜不是还活着吗?”
“咦,别提沈照霜了,和魔教沆瀣一气的人,哪里配得上天下第一剑的名号!”
提起魔教,说话的人也沉默了。
这几年,魔教虽然没有往中原扩展势力范围,但是南方不少门派都传来了消息,说这一代的魔教教主已经掌控了整个南照国,自南疆往南都已经是魔教的势力范围了。
不是没有人想富贵险中求去借魔教扬名,但是敢这么做的人,骨头恐怕都在南疆的丛林中沤烂了。
想到这里,他们对一个月后的比试也淡了兴致。
这两位剑客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是比起沈照霜……他们甚至还达不到拜剑山庄时期沈照霜的程度。
更不要说,这几年有人在茫茫大海中遇到过沈照霜,他手中的剑比起数年前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
南疆这几年处于薛定谔的安定和不安定的状态。
安定的是底层,普通人的生活比起之前好上了数倍。
南疆的条件其实很好,只要努力耕作其实不缺粮食,但之前在南照国和拜月教的双重压迫之下,普通人连活着都很困难。
看南照王那个样子就知道南照国的官员是个什么鬼样子,而拜月教,呵,拜月教里可没有好人。
安晴没有济世救人之心,但是既然南疆是她的地盘,那南疆每一个人都是属于她的财富。
安晴动手杀人的时候,有不少人和她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觉得她是在小题大做。
但是安晴只需要告诉他们一件事情。
“南疆是本座的东西,你们口中的草民蝼蚁也是属于本座的,本座要杀你们不是为了什么公道正义,只是因为你们动了本座的东西,因为你们胆敢违背本座的命令。”
杀完人之后,安晴忍不住和姒吐槽,“这些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他们都明目张胆的违背我的命令了,竟然还敢拿着这种话要和我讲理,我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容忍他们。”
想要为安晴效劳的人多的是,安晴也不在乎那些人是为了名利而来的,但是前提是他们把自己的职责做好。
拜月教出海的船队,几乎每一次都能带回来大量的金银财富,海外奇珍。
这些东西,让安晴的计划能够顺利的执行下去。
不安定的自然就是南疆的统治阶层了,不管是觊觎那些财富,还是不甘心他们的地位被安晴剥夺,他们总有反抗的理由。
不过,在看过南疆最底层的人是什么样的,看到安晴愿意让那些人活的像个人,就连沈照霜也不会在乎那些寄生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
八月十四,是南疆的祷月节。
这一天,安晴没有待在拜月教的总坛,而是去了沿海的明月港。
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一支有着十二条船的船队驶向港口,从伤痕累累的船身上能够看出来他们这一趟与大海进行了怎样的搏斗,那每一道伤痕都是英勇的勋章。
船只尚未停稳,一个白色的身影自船头跃下,身形敏捷,仿佛冲破风暴的雨燕。
“晴姐。”沈照霜招手示意道。
长达一年的航行,让沈照霜的肤色黑了几个层次,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不一样了。
“你猜我们这次出去发现了什么?”沈照霜兴致勃勃的说道。
“什么?”安晴露出好奇的神情。
沈照霜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一片土地,我亲自去看过,那片土地恐怕不小于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