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炮会还是和往年一样,在酒店的宴会厅里摆了满满当当的一百多桌。
一百多桌当然是坐不下港岛这么多的古惑仔的,哪怕仅仅只是有名号的老大,也不止这个数字。
所以能进场参加炮会,就成了港岛江湖上的一个门槛。
毕竟虽然是号称整个港岛江湖一起为关圣帝君庆祝,可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在邀请之列的。
当然主办方肯定不会漏掉洪兴。现在洪兴社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以说如果洪兴的大佬不到场,那么这场炮会都算不上圆满。
而且作为港岛现在公认的
再加上类似覃欢喜这样的元老代表,酒店里一共一百多张桌子,仅仅洪兴一家,就占据了二十多桌。
看着现场传过来的图像,那一大片桌子上放着洪兴社的牌子,坐在路边一辆指挥车上的叶兆良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说港岛大大小小几百个社团吗?这洪兴一家怎么就占了这么多位子?”
对于叶兆良的疑问,他身边的几个组员有些无语。
要知道他们可是记,港岛各个社团的基本情况,那都是他们的必修课。
可是这叶兆良不一样,凭借身后的关系,直接从一个职,调到了他们记,还担任了主管的位置。
来就来吧,还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对于之前记的老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种不屑的样子。
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骄傲一些,大家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既然已经进了记,却依然不学无术,每天就想着怎么钻营,业务上的事,那是一点都不关心。
这样一来,手下的人自然对他不是跟感冒。
所以当他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以后,车上的其他两个人,都装作没听到一样,低头假装在忙碌。
好在他们耳朵上都带着耳机,叶兆良转头看了一眼,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干脆伸手拿掉身旁人的耳机,又问了一遍。
这下子,被他询问的那人躲不过去了,只得给他科普了一下现在港岛江湖的格局。
而叶兆良这边越听,脸色却越是低沉了下去。
“你们以前是干什么吃的?像洪兴这样的社团,是怎么在你们眼皮底下发展起来的?”
听着叶兆良的话,两个手下不说话了,连忙低下头又开始假装忙碌起来。
只不过偶尔偷瞄叶兆良时,那眼神中除了看白痴一样的神色之外,更多的却是迷惑与不解。
毕竟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叶兆良这么天真,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的高位的。
而一向任人唯贤的李斌,又是怎么会同意,把这家伙放进记来的。
叶兆良还在皱眉思索,似乎是在考虑整个港岛江湖以后的走向。
而另外一边的,炮会的活动现场,已经有大佬带着自己的心腹,陆陆续续开始进场了。
见状叶兆良又问了一句“让你们安排进去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听到这话,另外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叶兆良作为新来的上司,想要立威他们理解。
可是现在叶兆良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今天是港岛社团的炮会,按照以往的做法,警方都是等在外面,只要里面不出什么大事,一般都不会出场。
毕竟今天来的,都是港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即使有什么恩怨,也不会选择在今天撕破脸。
所以近些年的炮会,里面最多也就是打打嘴仗而已,基本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叶兆良自告奋勇要来盯着今年的炮会。
而且一来,就非常标新立异的,要求手下人混进酒店,把现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要知道他们可是记的警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这些古惑仔打交道。
说的难听一点,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可能都已经被里面的那些古惑仔给摸清了。
这种情况下,还要让人混进去记录现场情况,这不就是在为难人吗?
进去的人,出事倒是不一定会出事,不过被人识破身份的几率,几乎达到百分百。
这种场合被识破身份,那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各种奚落各种嘲讽那肯定是铺天盖地。
到时候一个人面对上千号人,不说别的,单单对于心理素质而言,就是一次超乎想象的考验。
而叶兆良则是装都懒得装,直接点名了从他来到记,就看不顺眼的那几个家伙进去,摆明了是在做给人难看,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