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执剑的玄衫男子,一位手握折扇的锦衣少年,一个背包的青衫童子。
少年眉飞入鬓、目若寒星,五官完美得无懈可击,俊美得令人侧目。
穿了身做工极其考究的冰蓝色锦衣,长发半扎,用华美的镂空发冠束住,其余发丝散落在身后,黝黑如墨。
中年男子双手抱胸右手握剑,气定神闲。透着一种能看穿人心的睿智和笃定,一种能洞悉世事的淡然与强大。
童子十二三岁的年纪,稚嫩清秀。
这样的三个人一出现便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停下脚步退避街旁。
三人目不斜视,步履不紧不慢。
“莫非他们便是西山脚那宅院的主人?”
人群里有人相互低语。
“想必就是了!”
对于人们的交头接耳三人置若罔闻,不紧不慢一路从北街走来。
路过老槐树下的时候,中年男子扫了一眼聚集在树下的人们,目光凌历如剑,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锦衣少年眼神冷漠如冰雪,步伐始终比另两人快半拍,隐隐透着无可言喻的威严气势,让人无法匹及。
树下雅雀无声。
眼见他们走过老槐树,拐进了西街。
“这三人往西街去了,看来是西山脚宅院的主人没错了!”
“不是听说宅院的主人是外地商人吗?这……是商人吗?”有人疑惑地问。
“不像。”
“看那少年的气质……绝对是官家子弟!”有人言之凿凿,很有把握。
“谁跟上去看看?”有人提议。
“让孩子们去,这样比较妥当!”
“没错,被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阿五赵十?你们两个快跟上去,看看那三位外地人,究竟是去哪。”
两个剪着锅盖头的小男孩,听了大人的指使,飞快地往西街跑去。
“那个……拿宋兮妍浸猪笼的事?还做不做了?”有人怯怯地问。
“这还用问?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一位彪形大汉瞥了他一眼,满脸不悦。
那人吞吞吐吐道:“你们可……可还记得顾管事曾经对赵员外放的话?他说西山脚的人是……是他家主子罩着的!”
……
是哦!时间太久,几乎都忘了。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多少带了惧意。
这句话的份量有多重?看看如今的赵员外就知道了。
被顾管事教训后没几天,赵员外便带着全家去了落羽城,前不久才回的柳溪镇。
回来之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往日横行街头的小霸王赵太初都沉寂下来,不曾露过面。
不过顾管事放话那时候,西山脚还有个少年流月,也不知道他家主子是要罩哪一位?
“咱们柳溪镇的事,宋氏家族的事,哪轮得到一个刚刚迁居此地的外地人插手?”宋姗姗见大家想打退堂鼓,赶紧打消顾虑,“况且宋兮妍从小到大从未出过柳溪镇,不可能认识那样的有钱人家。顾管事要罩的人必定不是她!”
没错,确实是这样,大伙松了一口气。
何况连她的姐姐都鼎力支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大伙又凑在一堆叽里呱啦几番商讨,一致决定打铁趁热,马上叫起宋氏族人,去西山脚处置了那伤风-败俗的女人。
没错,确实是这样,大伙松了一口气。
何况连她的姐姐都鼎力支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大伙又凑在一堆叽里呱啦几番商讨,一致决定打铁趁热,马上叫起宋氏族人,去西山脚处置了那伤风-败俗的女人。
※※※
宋兮妍家大门外,聚集着一大帮村民。
个个手拿武器,锄头、柴刀、木棒、板砖……
还有两名大汉抬着个竹篾编织的大猪笼。
群情激愤,怒骂叫嚷。
“宋兮妍,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