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身子骨瘦弱的男人异常愤怒起来。
“不守妇-道,必须浸猪笼!”
“浸猪笼,必须浸猪笼!”
“砸门!还奈何不了她了?”
“唉,你们就作孽吧!”族长一跺脚,踉跄着转身离去。
没了族长管束,众人更疯狂了,砸的砸踹的踹,三两下就把大门掏出一个大洞来。
又用柴刀唏里哗啦一顿劈砍,剜成了一道月门。
“走,去把那个小贱-妇拖出来。”
带头的手一挥,领着几个妇人钻了进去,探头探脑在屋内寻找。
“在这!她在这里!”
有人在西屋喊。
另外几人一听,赶紧跑了过去。
西屋墙边那张大床上,宋兮妍裹着被褥静静躺着,气息短促,双目紧闭,两颊绯红,血迹斑斑。
发际一个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要不……还是算了吧?怪可怜的!”
有妇人凑过去望了一眼,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我呸,这个贱人长得美貌不说还轻F放-荡,指不定哪天就把你家男人勾-D上床了!你可怜她?”
心狠的妇人冲床上啐了一口,凶巴巴地咒骂。心软的赶紧闭了嘴退到一旁。
“别磨磨蹭蹭的,动手吧!”
有人俯身过去,连人带被子一把抓起,粗暴地往外揪扯。
另外几人也过来搭手,抱的抱腰,抬的抬腿,七手八脚将昏迷不醒的宋兮妍抬到了院子里。
啪地一声直接扔在地上。
可怜少女病重昏迷,毫无知觉,无亲无故谁会怜惜?
一些悍妇甚至吐着唾沫,冲上去又踩又踢,泄着私愤!
叫你得意,叫你攀龙附凤,去死吧你!
虽说宋兮妍昏迷不醒,但是以防万一,有人又从屋里找出一根绳索,将宋兮妍手脚捆到一起,绑了个结结实实。
最后把她塞进笼子里,由几名壮汉抬着,沿着院门前的小路,直奔玉龙河上游的小码头。
小码头上,宋兮妍那艘小渔船停靠在河边,随着河浪上下起浮。
“来来来!把她抬上船,划到水深的地方再沉进去。”
有人大声指挥着,心思缜密。
连人带笼被抛到船上,小船缓缓向深水区划去。
“唔?这是哪儿?”
被小船一颠一晃,蜷缩在笼子里的宋兮妍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有如被烈火炙烤一般难受,头疼欲裂。
怎么回事?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宋兮妍大惊,艰难地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被人紧紧捆住塞在笼子里面?为什么啊?
“放开我!放开我!”
宋兮妍一脸惊恐,然而声音卡在喉咙深处,根本发不出声。
谁?谁能救救我?
流月?流月?
无声地呼出这个名字,宋兮妍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
流月?你在哪?真的已经弃我如敝-履了吗?真的吗?
即如此,当初为何要突然挤进我的生活?为何要千方百计让我爱上你?为何要给我描述那么美好的未来再狠狠碾碎?
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于万劫不复?
流月?你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