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熠然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赵锦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继续问道:“额……有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周菡儿,可是女儿身?”
乡下少年不懂得撒谎,挠了挠后脑勺,点了点头。
“即如此,那周菡儿定是在东方没错!只是东方这位,却也很久不曾做出这等事来,怎么忽然会……”
张熠然听得一头雾水,着急地问道:“东方那位,他为什么要抓周菡儿,我们刚从乡下出来,和他无冤无仇,连面都不可能见过,凭什么要和我们过不去!冲菡儿下手?”
“刚才不是说了吗?若他带走的是你,那算抓。可是他若带走了周菡儿,那便不算!!!”
赵锦泉说到这,又停了下来,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算?赵兄,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要这样半句半句地吐!”
“开始我推断和东-北两位有关,是因为北面那位,素来好美男!所以……既然周菡儿是姑娘家,那一定是东方那位的问题了!若是东方这位的话,便和云伊伊头上的红色胎记有关!”
“胎记?为什么和这个有关呢?”可能太过惊讶,张熠然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根据史记载,这是很久以前人族和仙族之间的一份契约。这份契约包含了一个誓言,究竟为什么会起了这样一个誓言,上也没有写得那么清楚详细。只提到--但凡人族女了,额间携带红色胎记者,永生永世,拜服仙族王者脚下,为奴为婢,无怨无悔。”
“还有这种契约吗?那云伊伊她岂不危险了?”
“危险肯定是没有,只是可能今后便再不是自由身了!”
张熠然“蹭”地从桌旁站起来,双手合并,朝赵锦泉作了个辑,高声说道:“东方是吧,我这就去将她救出来!赵兄,谢谢你告知真相!今生有缘再见!”
说完左手提起桌上的包袱,甩到左肩。右手重重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迅速地转过头,走出大门,身形一晃,犹如一抹轻烟,往东城方向掠去!
呆坐在茶桌旁的赵锦泉,望着张熠然面前的那杯茶,茶水满满当当,早已冷却,乡下少年滴水未沾。
陨星湖旁的花海之中,站立在石块之上的玄衣男子,将钓竿收入皮套中后,二指夹住,照着云伊伊方向扔了过来,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命令:“接着”。
少女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右手,迅速往空中一捞,抓住了皮套,随手收进了袖管里。
玄衣男子嘴角微微翘起,表示十分满意,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奚弄:“不错,还真乖!”
云伊伊顿时纳闷了,是不是婢女-婢女地听多了,被催眠了!!
本来应该不接,拒绝他的命令。或者接到手后直接扔进湖里,给他一个下马威!
然而竟这般听话,应了他的吩咐,替他办了事,不等于默认婢女的身份了?以后还要怎么脱身!!
好吧,权宜之计,先听你的,让你放松警惕,待你麻痹大意之时……
“哼……”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
稍怔片刻。
两位男子已经走上了拱桥,见云伊伊未跟上来。玄衣男子站定,回过头,眼神漠然,语气冰冷地说道:“记住!身为奴婢,亦步亦趋是你的本分!”
少女嘟着嘴,朝两人翻了个白眼。
一黑一白,黑白双煞啊!
赶紧跟上,走到院里石桌旁坐下。
这闷葫芦一般的男子,和少年倒很有话说,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只是叽里咕噜的说话,不知道用的都是些什么语言,反正她是一句都听不懂。
事实上她也并不想听,正为寻找脱身之计绞尽脑汁。
刻意装作规矩本分的样子,立在两人中间,给二人斟茶倒酒。
暗暗里四处扫视,山里孩子都知道,无论多么浓密的森林,只要顺着河流走,是绝对能够走出林子的,上次跑错了方向误入了迷雾森林,这次一定能成功!
直到两坛酒见底,眼见石桌旁边的人,有些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