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啊,你哭啥,我老婆这办法虽然有些损,但是这样你就不要继续身无分,你一个女孩子,身边总的存点钱应急。”孙宁走过来见到小迟红了眼眶,忍不住开解。
“孙哥,芊姐,谢谢你们。”小迟是真心谢谢这家好心人。
“别谢,好好干活,要是周末有空你想去学习,我也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培训机构。”芊浔不是周扒皮,他们的小店一个星期休息一天,这一天大家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小迟当时还纳闷,“芊姐,别人店里生意好的时候,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通宵达旦的开门。我们为啥到点就下班,而且周末还休息一天,这待遇我是不敢想。”小迟以前进的工厂,恨不得你变成机器人,二十四小时在那里打螺丝。
“工作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钱是赚不完的,而且六天时间如果效率高,肯定比七天都在岗位上要心里舒服,人心情好,做什么事情都是愉快的,顾客自然也乐意来我们店里消费。”芊浔自己也是有亲身经历。
那种鼓吹996,鼓吹没有休息日,鼓励加班一直加班的公司化很可怕,有些年轻人猝死在自己的岗位上,结果人没了,钱也没了,图个啥。
每个人来人世间就走一遭,如果你是普通人想要跨越等级,几乎跟登天一样难。
这几年,芊浔赚了不少钱,她就去买地。
“老婆,这片地杂草丛生,夏天青蛙叫蚊子飞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买过来什么时候才能建房子?”孙宁眼看自己的钱就要打水漂,他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懂什么?这叫投资,目光放长远一点,现在不好,不代表以后不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芊浔有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每个城市最不待见的土地将来都是一平方千金的好地段。
她现在花最少的钱买到最有价值的地,以后就可以当收租的有钱人。
家里财政大权都是芊浔在管,她想干什么,只是知会孙宁一声,要办的事情谁也拗不过。
镇里有自己的房子,芊浔也学会开车。
一晃几年过去,芊浔和孙宁的日子是三个儿子里面最好的,有一双聪明乖巧懂事的儿女,有房子有车子有铺子,好日子蒸蒸日上。
孙母坐不住了。
她找了一个机会就往芊浔镇上的家里去,手里还是提着一点鸡蛋。
“儿子啊,你们日子好了,也别忘记孝顺你的爸妈啊,我们拉扯你长大不容易。”孙母一来就拉着孙宁打感情牌。
芊浔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太婆演戏。
“妈,我们每年逢年过节都给你准备了红包,你有三个儿子,我该出多少我都出了。”孙宁觉得自己没那么不孝,除了没有陪在孙母身边,其他该做的他这个儿子都做了。
“你大哥年纪大了,出去打工也没人要,我看着你们店里的生意好,也有分店,就让你大哥去分店当个管理人。我看那个小迟就是一个外人,指不定背着你们偷了多少好处。”孙母虽然人没跟孙宁一起住,但是芊浔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少。
“妈,家里的事情我媳妇说了算。”孙宁赶紧把芊浔抬出来,这个家就是她做主,自己顶多是个帮手。
“妈,你这主意打的挺好,你说我大伯为啥什么都不干呢,因为有你和他爸养着啊,干活多辛苦,啃老多舒服。”芊浔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芊浔,你什么态度,说话那么难听,别以为你是我儿子的老婆,会赚点钱就瞧不起人。”孙母眼睛一瞪,恶狠狠的看向芊浔。
“我们做点小本买卖,请不起大伯这样的大佛,我们不像妈,舍不得孩子吃一点苦,宠着爱着。”芊浔绝对不会把孙嵇弄去自己的分店,那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谁被他黏上谁倒霉。
小迟虽然是外人,这姑娘能在她这里干了六七年,可见是个稳重还重感情的人。
芊浔把分店交给小迟,放一百个心,交给孙嵇,很快就会被掏空内里。
“你个没良心啊,一点都不顾念兄弟手足,也不帮衬家里一点,我真是白生你了。”孙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嚎啕大哭。
孙宁左右为难。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老妈,他帮着另一个人心里肯定不舒坦。
“孙宁,你给我记住了,当初我就让你自己做选择,你要是毫无原则的帮衬家里,填补你大哥一家的窟窿和你三弟家的窟窿,我们马上去离婚,孩子和房产归我,你净身出户。”芊浔一开口就是王炸。
“啥,我儿子又没有过错,家里的一切都有他的一半,你想独吞,儿子,你瞧见没有,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肠,咱们孙家可不能要这样的女人,你们去离婚,孙子留下,孙女是赔钱货让她带走,房子车子铺子你们一人一半,上了法庭也是这样判。”孙母的心眼子还不少啊,很懂夫妻的共同财产如何分配。
“妈,我和孙宁离婚,他带走一半的东西怎么分配,是留给我儿子,还是他留着自己再娶一个媳妇?”芊浔听完她大放厥词也不生气,笑着问出自己的疑问。
“他的钱和东西肯定都是我们老孙家的,家里有六七个孩子要养,这些钱正好给他们花。”孙母放松警惕,下意识就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合着孙宁是个傻子,不要自己的妻子女儿,专门替哥哥和弟弟养孩子养父母。我就好奇,等孙宁老了,没钱了,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六七个孩子会不会给他端屎端尿。”芊浔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孙宁,你自己看着办,你妈是真的舍不得你这个儿子,这些年赚到的钱,我儿子以后要是活成他大伯那样,趴在我们父母身上吸血,我会赶出出门自己去乞讨,宠溺孩子无度,就是在害他。”芊浔这话是说给孙母听的。
“你还教训起我,我大儿子从小身体孱弱,也干不了力气活。我心疼他有什么错。”孙母偏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