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师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道:“无事,先洗漱了再说。”
随后像前面走去。
白姬花小跑追上,手指藏在背后搅了搅,“那,你想要什么?”
魏成师背着手,歪头看向白姬花,居高临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想好,以后再说。”
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远处桥头上方,闪过一簇簇烟花,白姬花呆望着烟花背景下的魏成师,这个除妖师,也不过是个少年,这样笑意达了眼底的样子,像极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像极了她那早死的老公。
“看什么呢?”魏成师给了她一个脑瓜蹦,于是她整个人便清醒了,她答:“看烟花!”
“哈,走了,待到天下太平,你想看什么都有。”
白姬花觉得他这句话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便跟着他向前走了。
两人一路走过繁华街巷,停在了一处光影微微但绝不失气派的酒楼面前,白姬花往高处望了眼那牌匾上的字,写的是“缺月楼”。
里面柜台旁算账的先生刚好看到,急忙忙笑嘻嘻地迎了出来,对魏成师作了个礼,道:“魏先师,不知您大驾光临,小店有失远迎了。”
白姬花偷偷斜眼看了眼魏成师,好家伙,还有人脉!
魏成师颔首作礼,回:“我不过恰巧经过,怎好专程劳烦您。”
虚礼,白姬花在心中吐槽一番,面上也学着魏成师作了个礼。
那算账先生才注意到白姬花,问魏成师,“这位是?”
“一个朋友。”魏成师看都没看白姬花。
这一来一回的寒暄,白姬花早不耐烦了,她踮脚打量那店里的情况,小二跑得贼溜,应该是客人很多才如此。
这算账先生也是个有眼力的,立马会出了意,忙一拍脑门,笑哈哈道:“看我,见了先师便只顾着开心,快里面坐里面坐。”说罢做出个请的姿势。
白姬花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句话,拉着魏成师蹿了进去。
进去便知道,这算账先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命小二准备了一间上等房。
然后在白姬花追问为什么只有一间房后,才又在那间房隔壁准备了一间,对着魏成师摆了个误解的表情后讪讪走开。
“你先去洗洗,我去找老板寻件衣服来给你。”魏成师说罢欲要走。
白姬花赶忙拉住,“你多寻两件,我换着穿。”
魏成师:“…好。”
白姬花又嘱咐:“我喜欢明亮些的颜色!”
魏成师已经下了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白姬花现在可是正值青春的小姑娘,不穿得鲜艳夺目一点,都对不起这个年纪。
她回到房间,那浴桶里还飘着几片玫瑰花瓣,好不雅致,她在现代都没泡过这种澡。
身上带了十多天的脏污被洗刷干净,白姬花才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魏成师专门找了姑娘将衣服送来,里面有一件明黄的,一件碧蓝的,还有一件粉色的,说得话是被听进去了。
白姬花将那件粉色地穿在身上,把剩下两件揣到锦囊里,头发学着刚走的姑娘的样子,扎了两个小丸子,再簪上两只粉色简约的粉色小钗,更像个小姑娘了。
她装饰完后将那件破烂衣裳堆在角落,开开心心下了楼,晚饭还没吃。
路上跑得太急,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撑着一把紫色的伞,看起来是个重工的好货,至于脸,白姬花没看清,她只是道了几句歉便奔向魏成师那一桌。
桌上皆是各种肉类,什么烤鸭烤鱼叫花鸡等等,没有一样素菜。
白姬花不解地挠了挠头,问:“怎么都是肉?”
魏成师自她下来就一直看着她,意味深长,白姬花见魏成师没理自己,又问了一遍,魏成师才回神,“不错。”
白姬花:“……什么?”她又重复一遍,“我问怎么都是肉?”
魏成师这才轻咳一声,拾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回:“我们下一站去和尚山。”
白姬花:“……”她明白了,和尚哪会吃什么荤腥,于是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
直到这桌珍馐美馔见了空,白姬花才打了个饱嗝提议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