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好一会,顾禹才瘫软了一般倒回床上,“水,水,我要水漱口,还要喝点热水。”虚弱得不行的样子,更是叫贺云儿乱了心神。
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一滩“水”用灶膛的草木灰给盖住,遮住了浓重的味道,又帮他漱口洗脸、喝水,忙得团团装。
顾禹在床上看着甚是舒心,似乎那股难受劲都缓解了许多,“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冷不丁地,顾禹拉住贺云儿的手,声音柔和地问。
“看来公子您是知道灰衣人的来历与目的,还请您找人把他们控制好,可不能让他们拿我撒气。”
“你放心。我定会处理好诸多事宜。”如今他还没厌倦贺云儿,他就不允许外人破坏她的生活。
贺云儿猜得不错。顾禹能叫人来处,只是来人并非常见的护卫,俱是面生得很。
来人与贺云儿只是打了照面,后来听了顾禹的命令,便悄悄地离开了贺家,不知所踪。但是贺云儿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处理那事了。
在灶房看火的贺云儿,听着动静,心里轻轻呼出一口气,但愿他们能以绝后患,她不想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
这时,屋子里有些吵闹。贺云儿一听,竟听得贺宝财的声音!
院子门关着,他是怎么进来的?
贺宝财可是怀疑顾禹与她害死他母亲张小翠的!
贺云儿担心贺宝财伤害伤重的顾禹,扔下烧火棍便跑去东屋。
“是你杀了我娘,是不是!”
顾禹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极怒的贺宝财,“我不认识你,更不知你娘是谁。”意思是说他在胡乱攀扯。
“你撒谎!你为了我堂姐,就把我娘的眼睛都挖了,把她舌头也割了!而后她便死了。都是因为你!”
“她该死……”顾禹闭上眼睛,好不愧疚的话,彻底让贺宝财丧失了理智。
“该死的是你。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我娘都没伤害到我堂姐,你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
“错了。并非我要杀她。我只是稍微惩治她一番。她要去要留,全凭天意。天要她去,她便留不得人间。”
贺宝财哪里是顾禹的对手,才辩解两句,就被他堵住,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举着了木棍就要打顾禹。
顾禹病弱,拦不住来势汹汹的木棍,眼看着就要挨打,一只纤细的小手堪堪将那木棍攥住。
是贺云儿赶过来了。贺宝财抬头,一双充满怨恨的双眼直直地射向贺云儿。
贺云儿对上贺宝财愤怒的眼,踉跄地退后几步,手中的木棍欲松,却又立即抓紧了,只是她却像是吃了哑药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一定要替我娘报仇!”贺宝财与贺云儿对峙了一会,恨恨地放下了木棍,跑向后院,翻墙而去。
贺云儿拿着木棍望着贺宝财离开的方向不知所措。
顾禹欲说话,却又听得院子外似是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叫守着门的贺玲儿开门!
贺云儿当即回神,求助地看向顾禹。她担心那些人杀回马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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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吉祥如意,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