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一起养蜂,其实也没什么,我先天功已有所成,以先天真气布于体表,蜂虫皆伤不得!”唐惟一道。
“哦?”岳不群眸子一亮,止住脚步,“你已炼成先天功了?”
“回师父的话,弟子的先天功虽尚未炼成,但蛇虫鼠蚁,已是伤不得弟子了!”唐惟一道。
“是么?”岳不群抓住唐惟一手腕,以内息一探,却是面色黢黑,“这修行是万万吹不得牛的!”甩开他手腕,迈步上山。
“咕咕……”梁发闷笑,“二师兄,只要你跟我们一起,养蜂也没什么,师弟们都应了!”
“就是!”施戴子亦是满脸坏笑。
“二师兄,咱们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高根明道。
众弟子皆是一脸坏笑。
“我真没吹牛,我跟你们说,我刚才是怕伤着师父,所以没有运气,不然的话,师父肯定能摸出来!”唐惟一道。
“你呀你呀!”宁中则亦是好气又好笑,微微摇头,“不要多说了,速速上山。”
“二师弟已经伤到师父了,没看师父脸都黑了么?”令狐冲拍拍二师弟肩膀,闷笑上前而去。
一行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已到了山上。
唐惟一平日与小师妹岳灵珊一起修行,自回了小院去钻研广场舞,众弟子却是去了炼功场修炼剑术。
掌门人房。
“师兄,真让冲儿入官场么?”此间止余夫妇二人,宁中则直问道。
“若我紫霞功未突破之时,却是与那官场敬而远之!”岳不群一叹,“如今已正修行之要,非要在官场上磨砺一番不可!”
“可是,我华山声誉,真个不要了么?”宁中则急道。
“精忠报国,又怎会有损华山声誉?”岳不群摇头,“我华山原是全真一脉,全真祖师重阳真人亦是武双举,抗金失败后,才出家修道!正如那郭大侠所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将心拘泥于江湖一隅,绝难成登峰造极之功!”
“师兄,你是也想入朝为官吧?”宁中则心一动,道。
“我却是有此心意,奈何年岁太大,便是真个入朝为官,亦没什么意思!只叹那混账晚来了二百零四个月!”岳不群摇头。
“噗嗤!”宁中则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不要笑!”岳不群面颊微红,羞道。
“好好好,我不笑!”宁中则连连点头,“师兄,你现在才四十多,兼之修行有成,容貌只似三十出头,入朝为官为时未晚,若不喜武官,可行那科举的路子,中了举子,便可为一县父母!”
“不可!”岳不群摇头,“若为官,先不说能不能中举,单是外放知县,便回不得这华山了,届时止你一人支撑着偌大家业么?”
“却是如此!”宁中则点头,“若我一人,恐撑不起这家业!”
“咱们华山还有多少银两?”岳不群道。
“银钱一千八百两!以前的产业,已随着剑气之争,烟消云散了,如今师兄武功有成,是否要再寻些生财的买卖?”宁中则道。
“先看看吧,千两纹银,加上我的薄面,可与冲儿捐个锦衣卫百户!若能常驻华阴,咱们亦可帮衬一二!”岳不群道。
“师兄做主便是!”宁中则并无异议。
二人定下捐官之事,又闲聊一阵。
“师妹,那混账所言用马蜂炼功,却是个好法子!”岳不群心中一动,“不过用马蜂炼功,却有些危险,反是撩水炼功,更为合适,不如师妹助我炼功如何?”
“好哇!”宁中则爽快应道。
夫妇二人出了屋子,径至院中,院中原有一陶缸,内中蓄水,养着几尾锦鲤,岳不群手持长剑,脚下不丁不八,宁中则立于缸畔,手撩起水来,甩向岳不群。
宁中则功力深厚,水珠甩的又快又急,岳不群挥动长剑,只见剑光闪烁,水珠儿竟已被尽数挡下。
“师兄,好厉害,我可要发力了!”宁中则目现崇拜之色,狡黠之色微闪,“看招!”玉指蓄力,急速一拨,水珠似雾般,罩向岳不群。
“来得好!”岳不群眸中精芒一闪,长剑挥出,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风,已将那密密麻麻的水珠,尽数挡下了,竟一滴水珠亦未沾上他衣袍。
“再来!”宁中则娇喝一声,水花立时又加急了几分。
“看我手段!”岳不群持剑疾挥,身形舞动,各种精妙剑招使将出来,尽阻水珠于身前。
“爹爹好厉害!”岳灵珊鼓掌叫好!
“咳咳!”岳不群闻得女儿声音,心下一慌,手中剑招立时乱了,一掬水淋得满头满脸,衣袍亦未幸免,被水淋得斑斑驳驳,再顾不得击水,赶忙整理衣衫,红着面庞扭过头去,“珊儿怎么来了?”
“你们父女俩说话吧!”宁中则红着脸,转身便跑,夫妇嬉戏被女儿撞破,却是有得尴尬了。
“爹爹,二师兄想要学轻功,让我来给他取轻功秘籍!”岳灵珊道。
“他怎不自己来?”岳不群道。
“二师兄正在做肥皂,脱不开身!”岳灵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