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儿气不过,拿着扫把又追了过去,那张小翠见状,这才跑了。
大娘怜惜极了,又安慰了几句,就奔回村里。她可是要快些回去,可不能叫那个张小翠在前面恶人先告状!
贺云儿心知她们要做什么,却只能放任之。毕竟即便去阻拦,也拦不住。不如多花心思弄钱,只要有钱了,看谁还敢来欺辱她!
姐弟仨又进了屋,而后是相对而笑。终于把恶人打跑,还抱住了家里的东西,怎叫他们不开怀?
殊不知,此事在贺敏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让他立下了大志。
“姐姐,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臭死了?”贺玲儿喜滋滋地问,满脸的骄傲,叫贺云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她不想批评贺玲儿。这样的性子,以后长大了才不会吃会。
“对呀,真是多亏了玲儿。”贺云儿笑道。
贺敏还有点懵,“玲儿做啥?”
“我把扫鸡粪的扫把弄湿了,然后去沾了许多的鸡粪!”
“然后我就拿那沾了鸡粪的扫把打那女人。”贺云儿笑着接上了话。
贺敏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解气得很。只不过,贺敏瘪了瘪嘴,“只是可惜了我们家的鸡粪!那可是肥料呢!”用在那女人身上,好像浪费了些,“以后不能随意动鸡粪,玲儿!”
贺云儿与贺玲儿被贺敏的话惊住了,都傻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而后就是一阵的爆笑声。
一点鸡粪用在张小翠身上都是浪费。那在贺敏心中,张小翠岂不是连一点点的鸡粪都不如?若叫张小翠晓得,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贺云儿笑过之后,就思考起怎么养那三只小竹鼠的事来。
贺敏和贺玲儿到底年岁小,懂的不多,只说用鸡笼养着就可以了啊。
“傻瓜,竹鼠的牙齿厉害,就算是木头做的格子笼,也能叫它们咬坏了,到时它们跑了我们都不知道呢!”
贺玲儿傻眼了。贺敏却问:“那该怎么办?”
贺云儿想了想,道:“或者我们能找个铁笼子?”越想,越觉得可行。贺云儿当下就想去找铁匠。
村子里没有铁匠,需得到镇上去。索性镇上也不远,走路一个时辰也能到。宜早不宜迟,趁着时间还早,贺云儿把竹鼠放进背篓就去了镇上,只留下弟妹看家。
到了镇上,贺云儿打听到了铁匠,问铁匠做个铁笼子要多少大钱。
铁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贺云儿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问,又听说她父母双亡,独自带着幼小的弟妹,他就心生怜悯,爽朗道:“这样罢,一尺高,一尺宽,三尺长的铁笼子,三个,要,要你这两只竹鼠抵了吧!”
“这……”会不会太便宜了些?贺云儿心里不好意思极了,羞愧得满脸通红。
铁匠却会错意,笑了问:“担心叔我占便宜了吗?”
“不不不,不是的。是我觉得这两只竹鼠不怎么值钱,占了叔叔您的便宜。”
铁匠挑眉,这样不贪婪的人可是少见了,当下也更高兴,“哪里便宜了?听说竹鼠味道鲜美又极香,我就想着尝一尝呢。”往日里,酒楼里也有,可都被别人抢先了去。他还真只是听过,却没吃过。今日有机会,正好了却心愿。
贺云儿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不少,可还是有点羞愧,想了想,就跟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们的铁匠娘子道:“婶娘在此,不知您可知如何烹煮竹鼠?”
铁匠娘子温柔道:“不会。小姑娘可是愿意教教我?”
“好!”贺云儿爽快地跟着铁匠娘子去了后院,仔细说了一遍,“要记得烹煮时辰长些,那让才好吃。”
看天色不早,贺云儿才急忙告辞。等她回到家,太阳已要落山,远远看去,村子里炊烟四起。
可是见家里不见炊烟的,她心里顿时揪了起来!
难道是张小翠趁着她去镇子的时候,又来刁难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