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了高高坐在上首的顾禹,眼里瞬间迸发出仇恨的光。如果不是他,宁王筹谋的大事根本不会夭折,让那已经被贬的废太子摘了桃子。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帮宁王爷夺回属于那个位置。只可惜,他们看不到宁王爷成功的那天了。
“废太子德……”胖男子欲高亢陈述,不料被顾开眼疾手快地用布塞住了嘴,将所有的诅咒辱骂都塞在肚子里。
顾禹看着底下那些人好奇的人,冷冷一笑,道:“皇上为太子时,就是被某位王爷陷害,让先皇罚到云州去历练。后来历练成功,便回京城子承父位,不知这有何不对?这三位,似乎是宁王爷的心腹门人。你们如此的不满皇上登基,莫非是宁王爷的意思?”
那三人脸色大变,猛地摇头否认。若是认了,岂不是连累了宁王成了乱臣贼子?这可就要把宁王爷所有的计划都给破坏了的。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顾禹冷笑地看着他们以蛊惑人心,扰乱科考之名治罪,判处牢刑二十年。
众多学子因为被骗,后怕不已,痛哭流涕,对着顾禹是万分的敬佩与感激。再也没有人诋毁他无才无德。
京城宁王府,主院里哗啦哗啦的瓷器落地声,也不知是打坏了多少的杯盆。
“又是顾禹!他净是坏本王大事!现如今竟将我的心腹干将也弄到牢狱里去。真是极好。”满脸胡茬的宁王爷阴狠地诅咒,“如此不识抬举,本王定叫他断子绝孙。”
还有那个人,都已成了废太子了,还能咸鱼翻身,果真是天子么?他不服!
院子里,一个憔悴的女子站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冷得瑟瑟发抖,眼里暗含着恨意。
当初他一意孤行,吊着废太子的正妃为他做事,可谁知,最后坑害了他的人,仍旧是一个女人。在宁王妃的心里,作为女子,该得什么就惜着,别太贪心,做个贤妻,让自家男人好在外面拼搏。女人去争什么呢?
可惜她的话,宁王一向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她头发长见识短。
如今他正气头上,宁王妃又来劝谏他,实在是令人厌恶得很。
“韩氏!你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给我滚啊!滚!”宁王终究是忍不住了,跑到宁王妃韩氏跟前,狰狞着咆哮。那个样子,哪里是对待发妻,分明是对仇敌。
韩氏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疯魔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心里苦极了。她已过了半生,她的孩儿们才芳龄在前,有这么一个心比天高又闯祸的父亲,他们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想到这里,韩氏下了一个决定。她半生都为宁王担忧,从今日起,她只为了她的孩子们筹划。
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狠狠地看了一眼宁王,便拂袖而去。
宁王本来是不屑一顾的,却在触及韩氏冰冷又绝望的眼神后,忽然心悸,觉得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般。只是,她会是什么重要的?宁王很是不屑地冷笑一下,转身回了屋子。
曾是结发夫妻,如今背道而驰。该说谁是谁非,应是天意难违。
皇宫里,皇帝正与燕公子、符先生以及张先同等人议事,听人禀告了宁王所为,皆是觉得大快人心。
等到当天下午,宁王妃通过韩家的人上给皇帝,请求皇帝准许她与宁王合离。
“呵呵,叫他还叫人去为难雁飞,为难朕。如今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来没觉得像今日这般的开怀过。
皇帝笑够了之后,皇帝当即下了圣旨,赐予他们合离,并同意了宁王妃终身不嫁以抚养一双儿女的要求,且宁王世子以后以国公袭爵。
宁王收到合离,当即气得吐血晕倒。“韩氏!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带着儿女背叛他!
皇帝高兴,便派了太医去。得知宁王以后必定缠绵病榻,且寿数不过五年之后,皇帝的心才放下。
这最大的威胁,总算是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