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良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可若是陛下不肯迁都呢?”
谢贞从袖中掏出一张帛图,这是谢贞连夜赶制出来的作品,虽然粗糙,但还是能看。
“殿下请看,”谢贞指出帛图上的方位,萧元良也过来凑一眼。“这江陵北依黄华,南邻大江,乃是一马平川之地,可设寨防御的地方不多。陛下若是不肯移都,可固守内城,等待援兵,此乃上策。”
“既然有上策,那中策呢?”
“我军可派大军屯驻武宁,既可以出兵击雍州,又可以将此作为江陵城的屏障,敌军过境,必然要小心。到时我军可出城骚扰别部,久之粮草耗尽,必然尽退。”
“下策呢?”
谢贞看着萧元良,冷冷说道:“固守外城,收缩兵力。”
萧元良看着帛图,沉思良久。
“谢元正。”
“臣在。”
“你有智谋,又有胆略,孤很中意你。去当个太仆寺仆丞有些浪费人才了。不如,过来做个参军如何。”萧元良面无表情,看着帛图说道。
谢贞听完,赶忙道谢。
“从明日起,你就是中卫太子府记室参军,以后随孤参赞即可。”
“喏。”
“你说的话,我会跟陛下说的,至于陛下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萧元良面无表情,似乎在说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
“喏。”
“且退下吧。”
谢贞随后施礼告辞,缓缓而去。
左民尚周弘正从暗地里走出来,只见他拱手称贺。
“祝殿下喜得一锦囊。”
“周卿真的看好他?”萧元良冷冷问道。
周弘正点了点头,
“老夫阅人无数,此子奇才无疑,若是得之,对于殿下是百利无一害。”
“真希望是你这么说吧。”
此时,宫侍递来美酒,萧元良拿着酒碗,边喝边问道:“明日孤便入宫觐见陛下。”
“如此大善。”周弘正贺道!
“只是,以陛下的脾气,恐怕不会答应吧。”萧元良有些犹豫。
“陛下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殿下进不进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正如那谢贞所言,这江陵四战之地,本不是都城的好地方,陛下强行为之,可是这天下岂有天子守国门的道理?”
萧元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殿下明天用这话劝谏陛下,陛下虽然不悦,但是陛下却是可以改观对殿下的印象,殿下放荡不羁,本就受陛下轻视,此番进谏,反而能让陛下知道,这国之储君并非虚才。”周弘正劝道。
“如此甚好,那就依你的意见!”
“这篱笼孤也受够了!”萧元良一拳下去,旁边的案桌瞬间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