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得二日,便可至衡阳矣!”岳灵珊道。
“这么……这么快么?”林夫人骇然。
“且食些水米,便自去歇息吧!”唐惟一摆手,“我与掌柜商议些要事!”
岳灵珊与林夫人食了饭食自去歇息不提,唐惟一却与此间掌柜同往房而去。
“二少爷可有何事吩咐?”掌柜恭恭敬敬,不敢丝毫怠慢。
“我说你写!”唐惟一道。
“是!”掌柜铺纸磨墨。
“辟邪剑谱,心术不正者习之实有害无益矣!”唐惟一将改版辟邪剑谱道出,开篇点明修行此功不可存有恶意。
掌柜亦是骇然,执笔时,亦是瑟瑟发抖,此武林秘术,二少爷着他执笔,事后会否灭口亦不可知。
“且将此功雕版,印上它几万套,三日之内,必要发行天下!”唐惟一扫一遍,未见错漏处,便自点头道。
“呼!”掌柜却自松一口气,自是发行天下,便无需保密灭口了,却保得这条性命。
“所需银钱,算在华山账上!”唐惟一道。
“是!”掌柜慌忙应了,“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止将此事做好便是,且记开篇一十三字,务要醒目!”唐惟一道。
“是!”掌柜点头。
“且去吧!”唐唯一摆手。
“是!”
掌柜退走,寻匠人雕版印刷,刊发辟邪剑谱事宜,唐惟一奔行一夜,心下亦是疲了,自去房舍歇息。
待至午时,三人亦便醒了,自午食了,复又上路。
“我亦会些轻功,却未至如此境界,岳女侠可否指点我一番?”林夫人于岳灵珊抓着手腕,耳畔风声呼呼,两侧景色倒退而去,自是艳羡不已。
“止功力深厚罢了!”岳灵珊道。
“华山功夫,却是神功绝艺!”林夫人赞道。
“单论身法,天下无出辟邪剑谱之右者!”唐惟一道。
“那却不是人炼的功夫!”林夫人一叹,“亦不知世间之人所求为何,为个江湖风光,却敢自残肢体,实不知赔了赚了!”
兄妹二人亦自叹息,江湖之人,却难脱名利之心。
行至日暮,自寻了客栈进食歇息,虽止半日功夫,却是白日,其功同于昨夜,料得明日午时,便至衡阳矣。
“师兄,咱们便去跳广场舞吧!”岳灵珊却不愿歇息,止扯着师兄衣袖哀求。
“师妹,却不能允你!”唐惟一摇头,“你我此行下山,便是相助福威镖局便了,却自寻个痛快,弄得里外不是人,便是罚你七日不可跳广场舞!”
“师兄,我却止不违此心罢了!你以此为由罚我,我却不服!”岳灵珊不服。
“世人皆有良知,此既圣人之基也,止稚子此心较之耄耋,却自短浅,此格物功夫,亦是事上炼的功夫,你我此行,却需合林氏以抗青城,便至如今此局,林氏合于青城共抗华山,此便缺些事上炼的功夫,心虽是好的,却自废了事,你需受此教训,亦止磨炼罢了!”唐惟一道。
“此罪亦非尽我,师兄亦是有的!”岳灵珊道。
“我亦罚我七日不跳广场舞!”唐惟一道。
“……”岳灵珊。
“好了,快去歇息!”唐惟一敲一敲她额角,道。
“哼!”岳灵珊嘟着嘴儿,便自气哼哼回房歇息去了。
“你这肥厮,大道理却是成套的!”林夫人却觉唐惟一甚是威严,便如学塾夫子般。
“此诚功夫进益之道!”唐惟一叹一声,“林夫人亦去歇息吧!”
“我于你师妹携着,却是不累!”林夫人摇一摇头,“唐大侠,你华山却无觊觎林氏之心?我家远图公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中人,觊觎者不知凡几,岂独华山?”
“我华山自有道统,觊觎你家的作何?且功夫进益,又岂是一部秘籍便可成的?”唐惟一道。
“哦?”林夫人诧异,“自未见得什么秘籍,却如何成得功夫?”
“我华山派,除却师父要炼紫霞功,余者皆习先天功,却自本性上下功夫,需不存念,方自功成,止觊觎一心发出,便自废了功,数年修行皆成泡影!”唐惟一道。
“人不存念,岂不是个死的?”林夫人却自不信。
“止行至善之功!人之初,性本善,却需去了恶念,便自成至善矣!”唐惟一道。
“却不做什么呼吸导引?”林夫人骇然,“止去了恶念,便自功成?”
“自是如此!”唐惟一点头,“止恢复良知本体,一呼一吸皆是真功夫!”
“此修行之法,却闻所未闻!”林夫人摇头,“我自幼便打坐炼气,习炼刀术,却未听爹爹说什么去恶功夫!”
“却重术轻心,便止三流武功罢了!”唐惟一道。
“……”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