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现如今与贺云儿算是彻底和好。或者说是贺云儿单方面的想通,还用心地靠近顾禹。所以顾禹最近是满面春风。
可是他高兴了,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一个僻静的小院里,两三个面容普通的人正说着悄悄话,“王爷来信,说这次林州秋闱,是极好的机会,将那位的左膀右臂给砍掉。”
“可这科举秋闱之事,甚是严谨,一着不慎,怕是会牵连到我们。”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面色沉静地说道。
另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却是笑了,“我们不必真的插手。只要敲个边鼓,鼓动那些个贪心的傻子去找他麻烦便是。”他们就等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容长脸默默地点头,“只是如何行动,需得计划周详。”什么人,什么话,都不能大意忽略了。
转眼间,秋闱已至。
只是在秋闱前几天,民间学子流传着一些谣言,说是有人得了秋闱考卷题目。
至于是谁先弄出这个话来的,谁都不知道。
只是大家将特意来林州负责秋闱的顾禹骂了个透透的。
不是说皇帝怜惜林州学子被贪官压制,便派了个清官来给他们保驾护航么?这清官就这样护着学子的?
科考前一天,一百多个学子将顾禹办公的临时府衙给围得严严实实。
周边的百姓看了,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地远远跟着看。
“狗官,你身为天使,竟然枉顾皇恩,泄露试题谋财。你不配做礼部左侍郎!”
顾禹的名声,从这一句话蹦出来,若是不好好控制,毫无意外,会奇臭无比。
“大人,这如何是好?”顾青在他案桌前烦躁不安地走动着,“不如告诉他们,有人故意歪曲事实,煽风点火?”他可是查到一点线索了,若是说出去,一些聪明的人也能明白。
顾禹却是淡笑着阻止了,“不必。你就去看看,那些是收了钱做事的,那些是当真蒙在鼓里的,又有哪些是在今明两日发现不妥而主动退出的。”
顾青想了一下,便知顾禹的打算,也笑了,飞快地去办事。
外面仍旧吵吵闹闹的,贺云儿听了,也着实是为顾禹担心,但更多的是,对这些生与百姓的担忧。若是这些听风就是雨的生得中举人,是有机会成为一方父母官的,可却如此糊涂,又如何能为百姓造福?不遭祸就算是百姓的幸运。
贺玲儿还小,听不懂这生们的吵闹与他们以后为官的关系。只觉得他们胡乱冤枉顾禹,实在是可恶得很。
接下来几天,顾禹都没有过来看望孩子与贺云儿。因为他因此被人辱骂,甚至是辱骂贺云儿与孩子们。只是每天给他们捎了信,约定等事情完结,便过来看他们。
许久不见爹爹的两个小家伙每天听了信才安生,反倒是跟着贺云儿,问她顾禹何时过来。
又过了两天,顾禹将收钱闹事的两个心术不正的生给抓了去,在他临时办公的地方,给百姓与一些蒙在鼓里的学子摆明了事实与真相,当众将那两个生革除了秀才之名,永生不得参考科举。
那两名搅风搅雨的学子听了,当即晕死过去。
十几年寒窗苦读才得了个秀才功名,一朝化为乌有,这叫他们如何能受得住?这叫他们如何回去面对父老乡亲?
那些无关的学子们纷纷退步,离得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倒霉蛋远远的,生怕左侍郎大人以为他们与那两人同流合污,把他们的功名也革除。
顾禹见此,冷哼一声,“这两人只不过是那些乱臣贼子的马前卒,每人收了乱贼一千两银子,来造谣污蔑本官,污蔑皇上治下不严。如此狼子野心,本官奉念皇上仁慈,便只革除他们两人的秀才功名,而不是剥夺了他们子孙的功名路。只望他们能洗心革面,好生做人,往后好生教养孩子,再走科举,为国效力。”
一番“深明大义”的话下来,两人真成了万人唾弃的对象。有些聪明的,也知道这是顾禹杀鸡儆猴,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手下留情,否则跟着闹事的一百多名秀才,怕是要折损大半。
但谁又知道这剩下的一百多名秀才,也有一半的人,或者永远止步于秀才功名,免得他们得了举子功名而祸害百姓。
“将人带上来。”顾禹抬手示意,只见少年模样的顾开与其他的顾家的护卫,压着三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