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心切的蓝麒天打点好行囊,一路马不停蹄的朝洛国赶去。
饿了,就吃自带的干粮;渴了,就喝水壶里的水,或者溪中水;困了,随便找个地方躺一躺,醒来后继续赶路。
在他心中,裴盈盈多消失一天,她的危险便多一分。
一想到她可能在白展方那,蓝麒天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卑鄙的白展方,竟用这种下三滥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一路上,蓝麒天时常这样心想。
当他马不停蹄赶到洛国时,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在蓝麒天还没来洛国的这段时间,裴盈盈每日都活在相思苦痛之中。
白展方每天都会来烦她,给她带各种礼物,请求她跟他出去游玩。
裴盈盈断然拒绝,并把白展方送来的所有礼物全部还了回去。当白展方不接受时,她便会将礼物扔出门外,以此气白展方。
可惜白展方脸皮厚的很,他告诉裴盈盈,随她扔,反正礼物多的很,扔一辈子都行。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收回礼物的,然后第二天又带那件礼物过来,直到裴盈盈接受,或者丢到门外,他才会又带另一种礼物过来。
当他请求裴盈盈出去游玩时,裴盈盈总是一言不发地瞪着他,从不给他好脸色看。
白展方这人也是毅力够强。这次虽没有采用硬的,却一直软磨裴盈盈,不管裴盈盈是骂他,还是羞辱他,他每天依然厚着脸皮讨好她。
每天,裴盈盈白天要面对来自白展方的骚扰,晚上,他偶尔会来,但大多时候是关起裴盈盈,让其一人独处。
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十分难受,仿佛患上了抑郁症。
白天有白展方烦她,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必须硬着头皮应付白展方。晚上夜深人静时,被压抑的思绪自然会汹涌而出,说她快要患上抑郁症也并非夸大事实。
她担心自己,也担心蓝麒天。
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蓝麒天一定在到处寻找自己,他一定发疯似的寻找自己。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这里,或许,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下落。
她想起俩人的点点滴滴,想起俩人你侬我侬的往日,想起缠绵的那一晚。
每当此时,她便感觉心中好像压着一块石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要自己试图深呼吸,那么必然会出现恶心想吐的感觉。
当她有此感觉时,离被抓已过去七天了。
第十天,又是一个烦人的日子。
一大早的,裴盈盈刚起床,刚洗漱完毕,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夫人,您吩咐的热水奴婢端来了。”外面响起丫鬟的声音。
“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丫鬟端来一盆热水,她低着脑袋走到裴盈盈身旁,缓缓将水放到架子上。
“小雪,”裴盈盈这样称呼这个奴婢。
“你去守在门口,如果白展方来了,你喊一声提醒我。”
“是。”小雪欠身说道,随后离开了房间。
裴盈盈解下外衣,然后弯腰将脑袋垂入盆中,轻轻用手揉搓着发丝。
她刚洗完,正准备穿衣呢,门外突然响起小雪的声音。
“殿下千岁…”
裴盈盈没有听到白展方说话,她知道白展方此刻正向她房间走来。她赶紧穿好衣服,随后走到门口,猛然打开了房门。
“你来干嘛?”裴盈盈没好气的说。
白展方刚走到门口,正欲敲门,裴盈盈的动作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对仆人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离开了。
“我来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白展方故弄玄虚道。
裴盈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爱说就说,不说拉倒。”说完,她双手扶着门框,准备关上。
“哎~”白展方推着两边的门,阻止了裴盈盈的关门动作。
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先说坏消息。蓝麒天来洛国了,不过,我把他打发走了。”
裴盈盈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展方,她早就对他的说谎能力产生了免疫力。
白展方见她没有反应,于是接着说:“好消息是,他不知道你在这里,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说完了没?”裴盈盈冷冷的说。
白展方以舒服的姿势靠在门边,脑袋上扬,极其傲慢的说:“盈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这就是事实。”
他接着又说:“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妃颜阁的颜妍你应该认识吧,她与蓝麒天的关系不一般,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接着,他开始语重心长的说:“盈盈啊,你说他爱你,你们才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颜妍与蓝麒天相识可是超过了三年。也许他还会继续找你,但他找的了十天,找的了一个月,找的了一年,难道他还找的了十年吗?他等的了这么久吗?你好好想想,他那样的人,追求他的人无数,他调戏过的女子无数,他凭什么等你?”
白展方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门上,淡淡地看着裴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