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是一个做生意的女商人,那就是一个用刀的好手,我要连这都看不出来,早就死一千次了。”
吴雪燕一怔,点了点头,眼睛晃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小勃说:“我们就住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明天我去一趟码头那,我有朋友在码头,看看过几天咱们能不能坐船走。”
吴雪燕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黄小勃开车来到码头,在这转了一圈,把车停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上,然后走进杂乱的人群里。
他戴上一顶帽子,把衣服反过来穿上,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牧师的家。
牧师正在捧着一本新约,可是谁都能看出来他没有看。
黄小勃走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笑,说:“你终于来了。”
黄小勃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他一会,说:“你得给我看看这条腿。”
牧师用新约在这条腿上敲了敲,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小勃说:“你就别问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牧师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顶,说:“好吧孩子,上帝是仁慈的,他不会为了你的一时无知隐瞒而气愤,来吧,我给你修修这条腿。”
在牧师的住处里间,黄小勃半躺着坐在那里,腿上的绷带已经打开,露出一条肿得像水桶一样的腿来,上面两个枪眼已经发炎了,冒出白绿色的脓血。
牧师看了看,说:“喔,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人把汽油当成了机油用,我把它换过来就好了,不需要大修。”
他用棉花塞到弹孔里擦洗,一大团棉花塞进去,带出好多脓血来,发出一种臭味,黄小勃知道,如果不是发觉的及时,这条腿就要废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牧师才为他处理好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一边洗手一边说:“还好,没有烂到骨头,要不然,你就要永远用一条腿开车了。”
黄小勃拍了拍这条腿,已经稍有了一点感觉了,叹了口气,没出声。
牧师看了他一眼,把手按在他的肩头上,对他说:“一切都会过去,历史就是人的生命史。
不管怎么样,曾经有过的,已经有了,未来还在前面,我永远在你身边,神永远在你身边。”
黄小勃感激的抱了抱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牧师去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叹了口气说:“最近好像没有人拿红酒来孝敬神了,喝完这点可就没有了,下次来不要再开口要酒。”
黄小勃接过酒杯笑着说:“神也这么贪口?明天我弄点来吧。”牧师哈哈大笑起来。
他打出租车回了自己的住处,很久没回来了,他看到对面的家已经被翻动过,有几处暗记被破坏了。
他想了想,把手机关掉,在床上躺下来,用遥控器播放了一张轻音乐的碟片,在音乐中睡了过去。
他是他这大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安心的睡觉。
在自己的住处住了四天,他只把地址告诉了牧师。
每天牧师会在晚上过来一趟给他送点东西。
他腿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肿也消了,再养一阵子也就好了。应该不会影响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