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金陵城下来。”洛麟羽端起茶盏骚了两句唐朝茶神的诗句,“好茶之人皆重水,天师爷爷这是本土水,还是从别处带回来的?”

张天师见她竟吟出茶诗,不由爽朗大笑:“贫道一介出家之人,哪里有千里运水的能力?再说,仙桃山的泉水并不逊色。”

洛麟羽微笑点头,细细品茶。

夸赞一番后,她进入正题:“羽儿闭关这两年~~”

“殿下放心吧,”张天师笑道,“伤寒之疫所需药草、石灰等物,皆已大备,殿下能做的,都已尽力。至于四季雨水不均造成的粟麦贵如金,盗贼诸事,就看皇上了。殿下不在其位,能筹资预防,已问心无愧。”

“羽儿惭愧!羽儿只是拿些钱财,并未出半分力,一切都是天师爷爷辛苦操劳,”洛麟羽起身朝他躬身一拜,“羽儿代父皇和百姓,多谢天师爷爷!”

“殿下此礼,贫道担待不起,”张天师闪身避开,“皇上和皇后娘娘甚是惦念殿下,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张天师这么一提,洛麟羽的亲情立即被勾起,再不耽搁,立即回京。

洛坤宫中,汲善紧紧抱住两年未见的孩子,喜极而泣:“羽儿……羽儿你可回来了……”

被抱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洛麟羽拍拍她的背:“羽儿回来了,阿娘可安好?”

“好,好,”汲善一边点着头,一边退开,仔细打量她,“我儿长高不少,可也瘦了很多。”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再次流出:“我儿极爱吃肉,道观却成天素斋素食,不见半点荤腥,怎能不瘦?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去的!”

“洛凰观的素斋极为好吃,阿娘莫哭,”洛麟羽直接拿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泪,“师父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羽儿学了很多本领,不但能自保,还能保护阿娘,保护涟姑姑,阿娘该为羽儿高兴才是。”

汲善泣声渐止:“真的?”

她随即失笑而嗔:“又哄阿娘!两年时间,虽对阿娘来说极为漫长,可武功……短短两年,能学多少本领?”

洛麟羽扫了眼四周:“你们都下去。”

虽然还是童音,但声音中的气势已不容忽视,宫女们只微微一愣,便鱼贯而出。

汲善和定涟也被她的气势所震,半天没反应过来。

洛麟羽一掌拍在小几上。

只听“啪”的一声,小几的中间便缓缓裂开一条缝。

汲善顿时睁大眼。

定涟目瞪口呆。

一只葱白玉手缓缓伸出,颤颤摸过去。

一双眼睛盯着她的手,看她盲人般顺裂缝一点一点向里摸,似要随那手一起感受它的受损是否真实。

主仆二人只看到木几裂了,却没想到几上的茶具为何完好无损。

洛麟羽笑嘻嘻道:“阿娘现在可信了?”

汲善这才回神,惊喜而慌乱:“羽儿果然……这……这……你父皇见了,肯定高兴!”

“还是别让父皇知道的好,”洛麟羽嘿嘿奸笑,“免得洛思行出什么事儿,他娘栽赃我头上,说我暗中打的。”

汲善猛然一惊,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皇上性温,又只有两个儿子,最怕的就是兄弟不和,互相敌视。

定涟反应颇快,闻言,立即找来一块厚毯铺到破裂的小几上,盖住裂缝,使其无痕,再另铺一层锦帛,重新搁上茶具置在中间。

汲善看她忙完,不由重呼一口气。

“可是殿下,”定涟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您离宫两年,总得有个说法,若空手而归,皇上责问起来,张天师和玄华道长如何交待?”

“放心吧,我会耍套剑法给他看。倒是天师爷爷,”洛麟羽看向汲善,“他和我师父到底说了什么,才让母后和父皇同意放我出宫、进山习武的?”

“玄华道长对我说,定会护你周全,并还我一个更加健康、且学有所成的羽儿,即便将来虎狼环视,也难伤你半分。”汲善缓缓道,“阿娘觉得他似话中有话,又见他如此承诺,自是要忍痛割舍,允你上山。”

“至于你父皇,”汲善微微摇头,“阿娘并不知张天师跟他说了什么。”

他心通下,母后并无半句谎言,洛麟羽蹙眉片刻,刚要说什么,却突然闭嘴,并朝汲善和定涟轻嘘一声,然后一头扎到汲善怀中:“母后要多抱抱羽儿,羽儿可想母后啦!”

她突来这一出,让二人直愣,汲善正待问,便听院子里传来宫女太监的请安声:“奴婢恭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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