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燕把军刀拔出来,反复的看了看,眼中有种喜爱。
黄小勃看着吴雪燕摆弄着那把军刀,心里又踏实了不少。
他的眼睛停在吴雪燕拿着军刀的手上,纤长的手指,皮肤又白又嫩,他伸出手去,到她手上摸了摸,是真实的感觉。
“把电话拿给我。”
吴雪燕把军刀插回鞘里,过去把他的电话拿了过来。
黄小勃接过电话,想了想,现在电话里应该是和组织联系时才用的号,如果没记错,私人的那个号已经被自己丢掉了。
“你的,也借我一下。”他又说。
吴雪燕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他拿着两个电话,用自己的向吴雪燕的电话里打了一遍,吴雪燕的电话一阵震动,显示出他的电话号。
不是组织里的,是平时和医生几个人用的号,这个号卡,他记得是放在皮夹的夹层里的。
那个在晕迷、或昏睡过去之前用的那个号呢?
他闭着眼睛想着,没有印象,一点也没有。
“我的皮夹在吗?”
吴雪燕去把他的皮夹拿过来递给他问:“今天你怎么这么怪?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勃哥,有事可别瞒我,咱们是一家人。”
吴雪燕坐下来,握着他的一只手,看着他说,他笑了一下,点点头,觉得脖子硬硬的,很不舒服。
放下电话打开皮夹,夹层里面是空的,那个号卡不见了。
他给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很高兴:“天,你醒过来了?昨天把我和医生差点没吓死过去。
喂,牧师去了吗?他听说你撞了车,急的不得了,把唱经都停了,改成为你祈祷。”
黄小勃笑了一下,牧师的性格他很了解,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干,估计又要有哪个神父要被气疯了。
“我的车在你那?”他问。
“啊,是,正修着呢,不重,只是前面灯碎了,破了点漆,下午就可以取回去了,我给你送过去。
你腿怎么样了?好好养几天吧,你得二个月才能开车。”经理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激情和活力。
黄小勃拿着电话点了点头,把电话挂了,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吴雪燕歪着头看着他,忽然问:“你,点点头就挂机,是说你听懂了吗?”
黄小勃又点点头,吴雪燕笑了,问:“可是,他能看见吗?他会以为你突然挂机。”
黄小勃轻笑了一下,没说话,他和朋友之间的默契,又怎么说得清。
朋友,他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里忽然一痛,隐约中一个离自己很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杀你,再见,朋友。”
“再见,朋友…”他低声嘟囊了一句。
这句话是梦里说的吗?那是梦吗?他的头又疼起来,腿还是木的,越来越沉重,坠得他的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