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复一想,殿下不但能全篇背诵三字经,还能拿笔杆子蘸墨画出花瓶小鸟儿,且能写得一手极为好看的毛笔字,已经比进了尚房的思行殿下还能耐,让皇上喜爱不已,需要他督促啥?
“发什么呆?”洛麟羽轻轻扭了扭小太监的脸蛋儿,“走,陪我去洛坤宫,趁着还没进尚房,多陪陪母后。”
“是是,殿下最是仁孝,”回过神来的小豆子连忙道,“娘娘见您过去,肯定高兴。”
主仆到洛坤宫请安,汲善心里自然欢喜,洛麟羽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径自爬到汲善腿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母后,羽儿一天不见母后,就想念得很!”
汲善抱紧她,心里无比满足,定涟端上一盘黄金桂花糕,笑道:“若非心疼殿下,娘娘必定要殿下早晚请安,如此,便可常见殿下。”
“唉,我也想晨夕都来,可奈何管不住自己的屁股和脑袋,不撅到天亮起不来,”洛麟羽摇头叹气,“人小瞌睡多,实在没办法。”
小大人儿般的神情和语气,让汲善非但不怒,反而被逗笑,伸出如玉手指轻点她的脑门儿:“母后正是知你贪睡,才由了你。”
“娘娘体恤殿下,”定涟道,“想着过两年殿下进了尚房,想睡懒觉也睡不成了。”
洛麟羽心道,看来进尚房的确遭罪,这么小的年纪,却起得比鸡还早,岂不天天打瞌睡?长期睡眠不足,不得短寿?是不是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逃过去?
暗自琢磨一会儿,又跟汲善撒娇闲扯些时,便去院中逗五彩鹦鹀:“鹦鹀鹦鹀,是公是母?”
鹦鹀愣住。
“鹦鹀鹦鹀,你咋这么倒霉,投胎成一只鸟儿?”
鹦鹀发呆。
“鹦鹀鹦鹀,问你个脑筋急转弯,用什么办法可以让眉毛长在眼睛下面?”
鹦鹀犯懵。
小豆子等宫人都暂停手中的活儿皱眉思索。
“倒立嘛!再问一个,什么东西嘴里没舌头?”
鹦鹀抬头,傻傻望天。
“茶壶嘴嘛,笨蛋!最后一个,树上有八只鸟儿,弹弓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七只!七只!”鹦鹀欢叫起来。
“错!”洛麟羽坏笑,“只有一只死掉的蠢鸟儿!”
鹦鹀呆了下,然后怒目而视。
噗!众宫女笑出声来。
“羽儿,再这么下去,鹦鹀的脑子都要被你逗坏了,”汲善一边说笑,一边跨出殿门,却在抬眼的那一刻,连忙行礼,“臣妻见过皇上!”
众人一惊,忙不迭地转身跪下。
“父皇!”洛麟羽立即撇开鹦鹀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起小脸儿道,“父皇是不是知道羽儿和母后在想念父皇,所以就来了?”
“哦?”洛觜崇挑眉,“父皇只看到羽儿逗鹦鹀逗得欢,可没听见羽儿念叨父皇。”
“羽儿逗鹦鹀之前念的父皇,父皇自然没听见,”他扭头看鹦鹀,“是吧鹦鹀?”
“殿下丑八怪!”鹦鹀叫道,“殿下小坏蛋!”
祥公公忍不住捂自个儿的嘴,众宫女也狠狠低下头,只有小豆子微微直起上身,抬臂举手,作势要打:“你个记仇的东西……”
PS:祝大家元旦快乐!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