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染坊里的军用物资,那里的总管认罪,说是为了赚钱就以次充好,那衣物的五万两定金早就付了,可在总管家里找到的银子不超过百两,那个染坊是何家和宇家共有,已经查到这种程度了,儿臣就收手了,还等父皇旨意。”
赵琮知道见好就收,左相虽贪腐,但自己的父皇喜欢,赵琮也没辙。
“琮儿你处理的甚好。左相啊,你先卖个人情给他,这个案子暂时就这样定案吧。他觉得朕老了,是时候该找新的人选了,他不会选你和玦儿任何一个人的,你们对他动手,不动则已,一动必要斩草除根。”皇帝缓缓的闭着眼睛。
“是,父皇。城东的那些尸体有些年头了,那个庄子原来是先皇给皇姑的陪嫁,皇姑去世后,庄子就转手到了皇姑家的大表姐手里,十年前大表姐连同她夫君举家迁往了襄州,仵作验尸,说那些尸体差不多十年了。儿臣已经派人往襄州去查探,总要有人为死者偿命,但年代太久远了,查出来要费些功夫,这案子现在只能搁置了。”赵琮心累,连皇姑母的后人都不安分。
“长姐的女儿?安南将军?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皇帝越看自己的儿子越满意,打草惊蛇,还冷眼看着蛇怎么被惊得。
“谢谢父皇夸奖,儿臣觉得现在动他们太仓促了,狗急还跳墙,何况手握兵权的安南将军,只能找时机,要动就一窝端了。”赵琮被皇帝夸得飘飘然了。
“暂时压在刑部吧。”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私盐坊的老板已经抓到,私盐坊的盐都是官盐,也就是偷卖官盐,价格比官盐低两成,已经买了四五年了,进账共有一百二十万两。私盐坊幕后的人,儿臣查到有皇子,就收手了,手足不相残,还请父皇另派人查。”
“手足不想残?已经动手了还顾忌手足?”皇帝看不懂自己的儿子,自己选择动的手,还自己收手。
“父皇,母后那边我不好交代,万一是三哥或者其他哥哥弟弟,一旦动手,儿臣就会背上残杀亲兄弟的罪名,儿臣不在乎,可是母后……”
赵琮也心累,自己的哥哥弟弟还没折腾就被自己弄死了,后宫会乱成一锅杂烩的。
“你啊,死在你手上,他们也不冤,如果朕不动他们,朕死后你会如何安置他们?”皇帝自己就是从皇子中杀出来的,他不信兄弟之情。
“听话的做个闲散王爷,不听话的终身软禁不得娶妻,我不会杀他们的。”赵琮一脸平静的回答。
“琮儿的心胸父皇不如啊。”皇帝自己杀了自己的几个哥哥。
“父皇,儿子只是尽孝而已,父皇母后护着他们活到现在,他们死了,你们也会难过的。”皇帝皇后最在乎的是皇子的死活,赵琮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难过。
“琮儿,你……”他儿子终究是太孝顺了,这让他不安,也很欣慰。
“父皇,聚味阁的奸细是南国皇上的侄子付连宇,聚味阁的主子是慕容家。赵连宇本人是什么都供认不讳,只是他自己一口咬定是和亲使团的人,他先来探探路,半个月后使团到达京城,而且,朱锦沐的失踪和这个人有关系。这个案子估计很快要撤卷宗,儿臣并未定案。”
赵琮不想听父皇说自己太孝顺了,他觉得这和孝顺没有关系,他这个人很追求完美,也不想让父皇母后有遗憾。
“和亲使团?谁和亲谁?”
皇帝心情瞬间不好了,他没必要和南国和亲,两国注定的关系不好,何苦连累无辜女子?
“儿臣觉得亲南国皇室会看中儿臣那位朱家的表哥,算算日子,他也该露面了。”赵玦满脸笑容的说。
“哦。那就有意思了,你和你母后说,万一他们想联姻,不要阻止他们,既然朱家想灭族,就推他们一把。”皇帝心情甚好,
“儿臣觉得还是阻止一下比较妥帖。”赵琮一脸淡定的说道。
“哦?”皇帝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朱家富可敌国。”赵琮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南国打的这个主意,这件事,你看着办吧。”皇帝两眼放光,他现在就缺银子。
“父皇,八皇弟的性子更适合办。”
赵琮谈估计会中规中矩,但是赵玦会狮口大开的。
“玦儿去朱锦年会气得半死的,这件事你和玦儿商量着办,牵一发动全身,这些个案子暂时都压在刑部。”
皇帝想起自己八儿子那个奸诈腹黑的样子就觉得朱锦年会气死。
已经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了,其他的只能是来日方长。
赵琮无奈的点了点头,折腾了一个月,这些案子还是只能压着,还是压在刑部,刑部尚还是自己不待见的岳父李焕英。
皇帝和赵玦聊得正开心,一个小公公过来打断了。
“容亲王,容亲王妃晕倒了。”一个小公公慌慌忙忙跑进来汇报。
“慢点说,容王妃不是和皇后在说话吗?”皇帝皱眉,好好的人怎么会晕到了。
“就是说着说着晕倒了。”小太监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