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在这广袤无垠的虫海上,听着脚下不断传来的啪叽声,郝南哼起了去年的一首S赛的主题曲,他的心情不错。越是这种无聊的时候他就越喜欢自娱自乐,乐观可一向都是他的标签。
郝南当初问过他老婆,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老婆也很自然的告诉他,就喜欢他这种无论身处何地都能自嗨自娱的逗比属性。
虽然郝南不喜欢别人叫自己逗比,不过,自家女王大人嘛,凶又凶不过,那还能咋的,乖巧的认了呗,还能骗个摸头杀呢。想一想,哇!血赚啊!
做人嘛,必须时时刻刻提醒你自己,别认真,认真你就输了,老弟!
走的久了,看的多了,郝南也不再觉得自己眼前掠过的景物千篇一律,无聊至极了。仔细看看,它们之间的差别也是不小的。
左手边的那块虫坡就和刚才看到的不太一样啊,一个更高些,更大些,更像一个巨大的坟丘,另一个就矮些,小些,圆些,更像一块烤熟的面包。再看右前方的那个虫沟,走了这么久,郝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沟形地貌,他不禁眼前一亮。
“不错,看那些在入坑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虫子们,像极了当初看小说的我。”郝南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看到有几只大胖虫子在蠕动时摔进了沟里,感叹道:“唉,可惜最后还是入坑了。”
接下来的旅程就在郝南对途中的风景一番品评中渡过了,平静得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虽然虚空里没有太阳,但还是有黑夜和白天之分,当光线慢慢消逝,虚空里泛起淡淡的灰雾时,这就预示着黑夜已经快要降临了。
郝南运气很好,他在临近黄昏之时,他找到了一块凸出地面的大石头,他粗暴的将石头上面蠕动的大胖虫子丢到地上,仅留下了几只当做晚餐。
虚空蠕虫们没有视力,它们靠着对虚空能量的感知来判断方位,所以黑夜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阻碍,在漫漫黑夜里它们仍然可以靠着感知向着石柱山进发。
郝南不行,虽然已经被改造成了虚空生物,但他仍旧依靠自己的视力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和方向感。即使是现阶段的蠕虫们没有什么攻击力,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不在黑夜里赶路。
“半个月啊,这一半的时间几乎都会花在找个好地方躲避虫子的袭击上。”郝南手里抄着一只大胖虫子,看着眼前乌漆嘛黑的虫海大喊道:“老婆,好像尽快看到你啊!”
……
漫展上那个被郝南扑倒的御姐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她抬起头望向远方,但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没看到。
“唉!”叹了口气,她揉揉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目光转向了地上蠕动的虫子,眉目间满是纠结。
……
吃完了手里最后的一只虫子,郝南膈应的打了个饱嗝。原以为他会慢慢接受这些“甜鼻涕”的味道,但他的味蕾总会诚实的向他的大脑传递一个令人遗憾的信息“臣妾做不到啊!”
再想到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会接触这膈应玩意儿,郝南的心里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更可怕的是,这些虫子它不顶饿啊,作为被虚空改造过后的虚空生物,他也需要像虚空蠕虫一样,通过不停地吞噬获得成长,囤积能量,来为一个月后的进化做足准备。
他就像个大胃王一样,以现在这些能量密度低下的大胖虫子为食,别说一天三顿了,就是一天八顿也才将就满足他那如同核动力反应炉一样的身体啊!
你说这些大虫子,难吃就难吃了点吧,口感还TM像鼻涕一样。你说像鼻涕也就罢了,关键是它还有甜味。这甜味的鼻涕吃起来,估计比吃屎都,呃,可能还是吃屎的人更难受。
你还别说,这样一想,郝南的心情也就变得更美好了些,毕竟比起吃屎,鼻涕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些不是吗?
“唉!在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我这样乐观、豁达的人活的更潇洒啊!”郝南将自己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然后左手虚空扶帽,右手虚空夹烟,头上仰5度,嘴角微翘,缓缓地感慨道:“如此优秀的我又有谁能配的上啊?我小南哥的一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此时虚空一声惊雷鸣响,我们的女主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咦?奇怪,这虚空里既无云彩,又没闪电的,如何会有雷鸣声呢?”郝南疑惑地仰头查看了一番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难道有什么伟大的存在赞同我的观点,为我拍案叫好?”
(作者噗的突出一口老血,惨叫道:“饶了老夫吧!我双十一芳龄才多过了一年啊,让还是单身狗的我再多活几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