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从天启二年、金国之乱爆发开始说起,当时啊,平南侯被钦点为副将出兵金国,战争持续三年,后金国归顺,平南侯于天启五年班师回朝。不久后,侯夫人有喜,可平南侯却怕那金国余乱从中作梗,便悄悄将人安排到京郊附近的村子里待产。”
“巧了不是,刚好安排到真千金养母那户农家中。天启六年,那村妇与侯夫人待产在即,竟同一天生产,二人均诞下了一女。按真千金的说法,那村妇就是趁着侯夫人生产后虚弱不备,偷偷将二人小女调换,然,事实真如此吗?”
说到这里,说人停下来,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下可苦了那些听到一半心痒痒的客人了。
“欸!莫老,快继续啊!”
“是啊,接着说下去啊!后面怎么样了,是不是另有隐情?”
“对啊,我就觉得最近的流言传得怪怪的,本来嘛,流言传来传去就会有好多个版本,但最近真假千金的流言来来去去就那一个版本,若说没人在里面布置我才不信!”
“是啊是啊,真相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后面还有反转?”
“这还能有什么反转?”
“哎哟,莫老,快别吊我们胃口了,您倒是快说啊!”
楼上的包厢内,虽没有一楼大厅的人催促得那么明显,但也都翘首以盼。
只是在三楼“芒种“包厢内,气氛一时凝滞。
早在听到这个故事时,刘清扬面色“刷”地就变黑了,尽管他出自三房,可侯府还没有分家,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谁听到家里的事被人拿到台面上当话本说,谁能不生气!
而一旁坐着的李嘉衡也忍不住握起拳头一把打在桌面上,咬牙说道:“岂有此理!广阳王竟然不把侯府和我们李府放在
眼中吗?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包厢内的公子哥们顿时联手将人拉住:“莫冲动莫冲动,嘉衡!那是广阳王府!”
“是啊,先冷静下来,好好思虑一下对策方为上计!”
“对,不要冒冒失失找上去,这种事还是家中长辈出面比较合适。”他们这些小年轻,王府还真不一定放在眼里。
刘清扬却一脸不服气:“难道现在就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下面诋毁我们侯府吗?今晚过去,我们侯府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闻言,包厢内众人都眸光一闪,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说实话,这几天有关于侯府的流言还少?
李嘉衡目光沉沉,直盯着那说人,声音冰冷:“听下去,我倒想听听这清风茶楼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谢淼却轻轻地“嗤”了一声:“不见得吧,说不定清风茶楼说的才是真相呢?”
“谢淼你什么意思?事情真相没有谁会比我们更清楚!”刘清扬怒气对准了吊儿郎当拎着一壶酒的谢淼。
谢淼耸耸肩,仰起头来将酒壶对准嘴边,一饮而尽。
“你!”看到谢淼这样,李嘉衡心中也气,但一想到谢家,到底忍了下来。
听到众人的催促,莫老也只是轻轻一笑,抬起手来再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别急,别急。“
众人:能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