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呼……”乙兮把头浮出水面。“哭什么?这点洗澡水能淹死我不成?”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小姐不许乱说!”白若是被吓坏了,一连出事,把她神经吊得太紧了。
“不吉利?你哭丧着脸就吉利了?”这倒好笑。
白若手一扬将脸上的眼泪抹干犟道:“奴没有!”
乙兮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说话时声音带着淡淡的轻松笑意。
“没有就没有呗。”说完后自己撩着水玩。
许沅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胳膊在白若眼前晃来晃去。
白若突然一把抱住许沅的手道“小姐!”
这丫头犯什么神经呢?“怎么了?”好端端的拽着她的手干嘛?
“小姐等奴一下。”
白若说完小跑到梳妆台将铜镜拿来从许沅身侧照向许沅后肩。
几番调整后问许沅“小姐可能看见?”
乙兮眯了眯眼,认真的看着后肩上模糊的印记。“看不分明!”
乙兮没了玩水的兴致,起身更衣。待得下人将浴桶搬出去,乙兮方坐在妆台前,拉下肩部衣身侧过头去细细打量。
“还是看不分明。白若,你去取笔墨来,按这剩下的纹饰勾描拓印下来。”
之前两天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看这印记的深浅程度,应是在落水前后留下的。
乙兮反复回想,许沅之前没有与别人接触,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落水后留下的。
时光中许沅肩部被火烧断的梁木砸中的时候,是不是便是落水的许沅肩部被东西搁住的时候?所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痛感。
“小姐!”白若将画纸呈给许沅。
“白若,这像什么?这样的图案你可曾见过?”乙兮看了半天看不出个理所然。
白若摇了摇头,“不曾见过这样的纹案,但依照性状大小来看,像是令牌或玉珏一类的物什。”
“令牌?玉珏?”既然是朝铭宸施手相救,那么这东西就应该是他不注意的时候贴身烙在许沅身上的,可是,七皇子也好,宸王甚至是后来的天下之主,许沅都不曾在他身上或者是府邸看过此物。朝铭宸身上,还有许沅不知道的人和事?
乙兮想不过来,也就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白若,你找一套素色衣裳放在木施或屏风上,我明天入佛堂忌讳艳色;另外,老爷应在西院那位夫人处,你去一趟,请老爷着人送林雅璇回府。帮我拿个香囊过来!”
乙兮吩咐下来,取过一旁的纸墨,疾笔写了几行字。
“小姐,香囊。”白若将手中香囊递与许沅。
“打开,将香材倒一部分出来。”
待白若做完这一切,乙兮将手中墨渍干了的纸条几折放入囊里。
乙兮抬头看着白若:“切记,让去的人将东西亲自交与红蕊!”
“小姐这是……”白若看着许沅,不确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照做便是。其他事情,等我出了佛堂以后再与你细说。”许沅的身子确实差,乙兮没做什么已感觉到疲累。她困倦了。
看着许沅有气无力的样子,白若止住了自己的困惑,将香囊别在腰上扶许沅上榻。“小姐歇着吧,奴这就去安排!”
“好。记得明日早些送膳过来!”乙兮吩咐完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