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宫的女人中从未有过的。
魏诚开口时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就寝吧。”
帷幔缓缓落下,遮住了里头的风浪,摇曳间,朵朵红梅在雪地绽放,极为夺目。
福海和福禄远远的站着,数着时间,这也是一天里难得的休憩。
“福禄啊,里头的宁答应以后可得好好巴结着。”
“徒弟不太懂,宁小主相貌好,可宫里从不缺相貌好的娘娘,劳烦师父多两句说说,好叫徒弟明白点。”
福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屈指在福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懂个什么,我白教你这么久了,你看平日里娘娘们争宠手段层出不穷,皇上心里头门清,宁答应这是刚好踩在皇上心头的点上了。”
福禄吃痛揉着脑门,被师父一点拨,顿时如拨云见日,连连点头。
“到时候了,该去提醒皇上了。”福海一甩浮尘,快步到门边提醒道:“皇上,到时辰了!”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更坐实了福海的猜想。
屋内楠木拔步床停滞片刻,魏诚思索片刻,沉声道:“宁答应今夜便宿在养心殿了。”
福海应声退了回去,颇为得意地冲呆愣愣的徒弟挑了挑眉。
“师父,您是这个。”福禄竖起大拇指,奉承道:“真是神了,师父您料事如神啊。”
福海摆了摆手,心底嘚瑟,面上谦虚的说:“这算什么,师父我陪伴皇上的时间可比太后娘娘还要久,论说谁最懂皇上啊,说句大不敬的,我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待你跟着我多学学,迟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两个福在屋外低声交谈着,小半个时辰后,屋内也逐渐趋于平静。
叫水后,宫女们鱼贯而入。
宁玉珍被折腾的没了力气,仍由宫女们给自己擦洗。
沉沦间,她也听见了皇上让自己留宿在养心殿,收拾好后,又被带了回去。
凌乱的床铺此时已经变得整洁如新,按规矩,她不能和皇上共用一床被子,此时的床上却只剩下金黄色绣着龙纹样的锦被。
魏诚已经睡下了,里头的位置为她空着。
宁玉珍抿了抿唇,又不敢开口打扰皇上休息,只能默默受着这不合规矩的举动。
她刚一躺下,就被身旁伸过来的壮硕手臂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旁,惊的她身子都僵直了,便是铁板也不过如此。
怀中的变化让魏诚不由低笑出了声,“怕朕?”
宁玉珍便是怕也不敢说实话,轻轻摇了摇头,独独脸庞散不去的红晕暴露她此刻的心情。
娇羞和紧张的重量在现在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