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府,便有人迎了过来领了他们进去。
屋里老太太正等着,见到她了后忙站了起来。
“陈大夫,可算来了,我那儿子等的心都焦了,见你一直没来,又去了房看账本去了。”老人打着趣道。
陈娇娇走过去扶着她:“老夫人不必客气,您快坐,我们风波门不是刚刚开了一家上善日报社吗?正好顺路,我便站在边上瞧了瞧。”
“原来是这样啊,我昨日倒也也听闻了,等会就去派遣个人去订一份日报,陈大夫你先坐,我已经差人去喊我儿子了。”
老人的话音刚落,屋外便走来一人。
“娘,陈大夫好。”
他随口问了好。
然后看着站在陈娇娇一旁风姿绰约背着药箱的男子,疑惑的问:“这位是?”
“我随从,林家主不必在意他。”
“你先坐,等会我便给你号脉。”
轩朗见此抿了抿嘴,倒也没有说话。
“不知林家主身子哪里不妥。”
陈娇娇问了。
林嘉善叹了一口气:“最近总觉得情志不遂,胁肋胀痛,胸闷不舒,有时还阵阵憎寒。
唉,心也烦梦也多,大便也不好,干结,小便赤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最近手脚也冰冷,但是往年没有这种情况。”
陈娇娇认真听完他的陈述后开口吩咐:“朗兄,拿脉枕。”
“好。”
琅韫暄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后又从里拿出一个脉枕垫在林嘉善的手腕处。
连着做了几天这样的活计,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陈娇娇一边伸手搭在了林嘉善的手上一边吩咐:“林家主,看一下舌。”
林嘉善张口把舌头吐露了出来,陈娇娇看了一眼。
嗯,舌红口干,两脉沉弦略数。
此病因情志不遂而起,其胁肋胀痛,胸闷不舒,皆属肝郁气滞之象。
病已两月,郁久化火,内扰心神,故心烦梦多。
热灼津伤,则便干溲赤,舌红口干。
火郁气滞,营卫失调,卫外失司,故阵阵憎寒。
阳气不达四末,乃致四肢逆冷。
两脉沉弦主气机阻滞,数乃郁火内逼之征。
综观其证,虽寒热错杂,然皆由气郁而起。
故治从调畅三焦气机入手,郁解气行,则其火自泄。
当用升降散去大黄加味组成。
以蝉蜕、僵蚕、姜黄调畅气机,宣泄郁火。
加柴胡、香附以增强舒肝解郁,条达气机之功。
又加栀子豉汤,以豆豉宣郁热而展气机,山栀利三焦而泄火。
诸药相合,使气达火泄,邪有出路,病方能痊愈。
陈娇娇仔细思虑后开口了。
“朗兄,记。”
“记着。”
琅韫暄端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毛笔简短的回了一声。
“乙亥年九月十五未时。”
“林嘉善,五十五岁,林氏家主。”
“因情志不遂,引起肝郁气滞,证属木郁化火,治当调气机而开其郁,畅三焦以泄其火。”
“蝉蜕二钱,僵蚕三钱,柴胡二钱,香附三钱,姜黄二钱,豆豉三钱,山栀子二钱,四剂。”
“可记好了,朗兄?”
“记好了。”